昭陽結伴才對。”
“後來何仕也不接我電話,我打給大周……”思睿怯怯地說,“他說,昨晚傅隊和少爺打了一架,特別兇……”
心中一個念頭呼之欲出,但莫靖言不敢多想。她只覺得胸口被巨大的恐懼感緊緊壓住,令人無法掙脫地窒息著。
三個人趕到醫院時,醫生已經為傅昭陽安排了第一次開顱手術,負責學生工作的徐老師正在辦理手續,向負責醫生了解剛剛急救的情況。她們站在一旁,隱約聽了個大概,“傷者一直昏迷……顱內壓升高,需要開顱清血腫、去骨瓣減壓……沒有自主呼吸,要上呼吸機……臟器損傷情況還很難確定,顱內壓升高導致血壓升高,會掩蓋臟器出血導致的血壓下降……右臂開放性骨折、有其他軟組織損傷,這些不危及性命,之後再處理……”
徐老師面色嚴肅,蹙眉道:“會有生命危險麼?我們已經通知了學生家長,他們最快也要今晚或者明天上午才能到。”
莫靖言心中擔憂,忍不住向前走了幾步,聽到醫生說:“現在正在全力搶救,因為是山路,從事故發生到實施搶救,算不上及時。你是老師,我不妨直接講,傷者是重度顱腦損傷,能否救過來,不好講;即使沒有生命危險,預後也很難預期。你們見到家屬時,還要幫忙安撫一下他們的情緒。”
莫靖言和楊思睿挽著手,身體有些瑟瑟發抖,她腦中一片空白,甚至已經忘記了悲傷落淚。
“我要去找何仕……莫莫你陪我一起吧。”思睿哀求道,“我怕他還是不肯和我說話。”
莫靖言點了點頭。楚羚咬著唇,面無表情地跟在二人身後。
走到候診大廳,幾位陽朔來的巖友圍在一起,討論著事故的原因;何仕坐在角落,雙手抱頭伏在膝上;大周在旁邊手足無措地踱著步,似乎想些說什麼安慰隊友。看到三個女生,他鬆了一口氣,無奈地指了指何仕,“你們可算來了,和他們說點什麼吧。這倆人,誰都不肯說話,我真是沒辦法啦。”
思睿早已衝到何仕面前,半蹲半跪,握著他的手,柔聲道,“是我啊,我和莫莫一起來的。我知道你心裡不好受,我就在這兒,陪著你。”
何仕伸開雙臂將她抱在懷裡,將頭埋在她頸間,低聲嗚咽著,“都是我不好,我應該提醒傅隊的,我們不應該那麼大意……”
楚羚向事發時在場的巖友們瞭解了情況,走過來坐在何仕身邊,拍著他的肩膀,“大家都不希望發生這種事情……不過,主要責任,不在你。我問了,剛剛有巖友做了現場記錄,應該是昭陽在下方已經用光了所有大的巖塞,上方卡在裂縫裡的兩個大小不合適,放的位置也不好。他一向,都很謹慎的……怎麼會……”
楚羚也哽咽著說不下去,她抹了抹眼睛,轉向大周,“少爺呢?怎麼不是他給昭陽打保護?”
“昨天晚上,他倆,打架來著。哦,其實,是傅隊打了邵師兄,不知道為什麼……”大周搓了搓手,侷促不安地答道,“邵師兄剛剛一直在急診室門外等著,後來又跟去手術室那邊了……”
楚羚沉默片刻,“大周,你一會兒和何師兄一起回學校吧,看看隊裡還有誰暑假也在,通知他們這兩天也許需要幫忙;回頭還要給學校寫個事故報告,可能需要申請費用墊付,這個學院的徐老師應該已經安排了。我先去找找少爺,看看情況,再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