及時回覆。莫靖言有些擔憂,想他是不是每天都在路上奔波,過於辛苦;或者是要陪著考察團喝酒應酬。過了一日,又擔心他是不是離開自己,就又開始情義兩難猶豫不決。
第三天傍晚,忽然收到他幾條訊息:
“咦,你買了哪款?帶貪吃蛇麼?”
“我剛從礦山出來,那邊訊號不好。現在在高速上,好多隧道,訊號時斷時續,晚上打給你。”
“剛剛一段路邊山勢險峻,有許多適合攀爬的巖壁。同來的巴西人也酷愛攀巖,我們聊了一路。”
他隔一會兒便發一條訊息過來,講講路上的見聞。莫靖言捧著手機,一個字一個字的讀,幾乎要把內容背誦下來。
她一直微笑著,隔一會兒還會笑出聲,同寢的姐妹不禁面面相覷。梁雪寧說:“買個手機就這麼開心?”
莫靖言連忙找了個藉口:“哦,在說暑期實習的事兒,有個親戚說能幫忙想辦法呢。”
思睿拍了拍手:“好呀,能幫我們也問一聲麼?我的簡歷啊,都石沉大海了。”
莫靖言緊張,“呃,也是八字沒一撇呢。我回頭問問看哈。”
梁雪寧和楊思睿結伴去開啟水,坐在電腦前的蔣遙轉頭輕咳一聲,笑了笑,“喂,莫莫,你是和新歡在一起了吧?”
她大窘,“什、什麼……”
蔣遙搖了搖頭,“你早就不對勁,從你不和傅隊複合就不對勁。你的心上人終於接受你了?我倒覺得,他開始時疏遠你的做法是對的。”
莫靖言心虛,囁嚅道:“誰說的啊?”
“我猜的,而且對方八成是咱們周圍的人。”蔣遙頓了頓,“放心,我就是自己猜猜,不會和別人說的。只是,你的感情太明顯太外露,千萬收斂點。等成了大家眼裡的熱門事件,事態可就不是你自己能控制的了。”
莫靖言靜下心來,琢磨著蔣遙的話,覺得她講的十分有道理。她並不在意別人怎麼看自己,想想和攀巖隊有交集的幾位朋友裡,思睿是同一個寢室的,知道她和傅昭陽早就和平分手;左君通透明理,定然支援自己的決定;而方拓是邵聲的徒弟,語氣中早已流露出撮合二人的意思,只怕為二人高興還來不及。至於其他人,如果祝福她和邵聲固然好;如果有蜚短流長,她也不想費心解釋。
只是,對於邵聲,事情並不如此簡單。
她在隊裡的時間畢竟不長,還僅僅是個新人。但邵聲甫入大學便加入攀巖隊,六七年的光景,和隊友們一同訓練一同比賽,與傅昭陽更是親如兄弟。莫靖言不忍心讓他為了自己,便將這麼重要的一部分從生活中剝離,讓昔日佩服他喜愛他的隊友們,在他背後說三道四。她不禁暗想,要是昭陽哥快些找到新女朋友,這事情就好解決多了;否則最近還是低調一些好,反正少爺也要去巴西,等他回來最快也要一年之後,中間這段時間大可以慢慢過渡。
儘管心裡這樣想著,但聽邵聲說即將返回北京,她還是壓抑不住想要見到他的渴望,雖然還沒到週末,但第二天恰好只有兩節選修課,莫靖言藉口親戚家的孩子高考前要摸底考試,邀自己去輔導,吃過午飯便出了門。
蔣遙看她收拾洗漱用品,又對著鏡子打理頭髮,心領神會地笑了笑。莫靖言遇到她的目光,臉上一紅,囁嚅著,“我怕吃了晚飯就太晚,回來不好坐車麼。”
蔣遙忍不住笑出來:“自己當心點,事事要小心啊。”她一字一頓,怎麼聽都別有深意。
梁雪寧點頭:“是啊是啊,別打|黑車。”
蔣遙大笑,莫靖言面紅耳熱,低著頭奪門而逃。
邵聲給了莫靖言一把備用鑰匙,她到達公寓時邵聲剛下飛機,算著還有一個小時才能回來。她挽起袖子,拿抹布將房間裡傢俱仔仔細細擦了一遍,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