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林宇,是個為生活奔波的普通上班族。為了節省開支,我搬到了一個老舊小區的出租屋。這小區建築陳舊,樓道里燈光昏暗,瀰漫著一股潮溼腐朽的味道。不過,勝在租金便宜,對我來說算是個不錯的落腳處。
搬進來的第一晚,我就被奇怪的聲響折騰得半宿沒睡。那聲音像是有人在低聲抽泣,又像是指甲刮過牆壁,時斷時續,在寂靜的夜裡格外清晰。我壯著膽子開啟燈,在屋裡找了一圈,卻什麼都沒發現。我安慰自己,可能是老房子的通病,也就沒太在意。
日子一天天過去,那奇怪的聲音卻越來越頻繁,幾乎每晚都會準時響起。我的精神開始變得恍惚,工作時也常常走神。同事們察覺到我的異樣,紛紛詢問我是不是出了什麼事,我也只是敷衍幾句,不想讓他們擔心。
直到有一天深夜,我正睡得迷迷糊糊,突然感覺有一隻冰冷的手搭在了我的肩膀上。我瞬間驚醒,渾身的血液彷彿都凝固了。我緩緩轉過頭,藉著窗外透進來的微弱月光,看到一隻蒼白的手從床沿伸了過來,長長的指甲像是乾枯的樹枝,泛著青黑色。那手的面板褶皺不堪,彷彿被歲月抽乾了水分,血管如同一條條扭曲的蚯蚓,清晰地浮現在手背上。
“誰……是誰?”我顫抖著聲音問道,喉嚨像是被什麼東西哽住,發出的聲音沙啞又難聽。我的身體僵硬得無法動彈,只能眼睜睜地看著那隻手慢慢向我的脖子伸來。就在那隻手快要觸碰到我的脖子時,我不知從哪裡來的勇氣,猛地從床上跳了起來,開啟了房間裡所有的燈。
燈光亮起,那隻手卻消失得無影無蹤。我大口喘著粗氣,心臟劇烈跳動,環顧四周,房間裡一切照舊,沒有任何異樣。難道是我太累出現幻覺了?可那隻手的觸感如此真實,寒意似乎還殘留在我的面板上。我不敢再睡,就這樣開著燈,一直坐到天亮。
第二天,我實在受不了這種精神上的折磨,決定向小區的鄰居打聽一下這房子的情況。我敲響了對門的房門,一位頭髮花白的老奶奶開了門。她眼神慈祥,看到我後,露出了和藹的笑容。
“小夥子,有啥事呀?”老奶奶問道。
我猶豫了一下,還是把這幾天遇到的怪事告訴了她。老奶奶聽後,臉色瞬間變得煞白,眼神中透露出恐懼和不安。她顫抖著聲音說:“小夥子,你這房子以前出過事。幾年前,住在這的一個女人離奇失蹤了,生不見人,死不見屍。從那以後,這房子就經常傳出怪聲,大家都說那女人的冤魂還在這房子裡徘徊。”
聽到老奶奶的話,我的後背一陣發涼,但我還是強裝鎮定,向老奶奶道謝後,回到了自己的房間。我決定要弄清楚這一切,不能就這麼被未知的恐懼折磨。我開始在網上搜尋關於這房子的資訊,還聯絡了之前的房東,可得到的線索少之又少。
又到了夜晚,我躺在床上,眼睛死死盯著天花板,精神高度緊張。不知道過了多久,睏意漸漸襲來,我迷迷糊糊地閉上了眼睛。突然,一陣尖銳的叫聲劃破寂靜的夜空,我猛地睜開眼睛,發現自己竟身處一個黑暗潮溼的空間,四周瀰漫著一股濃烈的腐臭氣味。
“這是哪裡?”我驚恐地喊道,聲音在黑暗中迴盪,卻沒有得到任何回應。我摸索著向前走,腳下的地面溼漉漉的,每走一步都能聽到“吧唧吧唧”的聲音。走著走著,我看到前方有一絲微弱的光亮,便朝著光亮的方向走去。
隨著距離越來越近,我看清了那光亮是從一個破舊的房間裡透出來的。房間的門半掩著,我緩緩推開房門,一股刺鼻的血腥味撲面而來。房間裡擺放著一張破舊的床,床上躺著一個女人,她的身上佈滿了傷口,鮮血不停地從傷口中湧出,染紅了床單。
“救……救我……”女人微弱地呻吟著,向我伸出一隻手。那隻手正是我每晚看到的那隻蒼白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