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闆看她欲言又止的,隨即把握機會走開,不打算理會她的問題。
“怎麼又這樣?算了,只好吃寬面了……”低聲碎碎唸了兩句,她拿起筷子打算委曲求全。
但是筷子還來不及挾到面,她的手就被握住了。
她不解地抬頭看看臉色不悅的他。“怎麼?你想吃寬面嗎?”
楊竟題拉起她的手。“我們走,不吃了。”
“不……不吃了?”少爺他又是哪根筋不對勁啊?!
“對,不吃了。”他拉著她就要往外走去,此時麵店老闆已經感覺到事情不對,趕忙走了過來。
“你們要走啦?總共一百六十元。”先收錢再說,老闆趕緊開口。
“我們不付。”楊竟題冷冷地應。
“喝!”老闆叫了一聲。“難道你們想吃霸王餐?”
“我們……”旅秧急著搖搖他的手,想要叫他別鬧了。真不知道他是怎麼了,為何忽然又不吃了,難道他嫌棄人家今天的湯頭?不對!他根本動都沒動到那碗麵。
“我們點的是兩碗牛肉刀削麵,那不是我們點的。”他用下巴指指桌上的兩碗麵,說的是再明白不過的事實。
旅秧無聲地張大嘴又合上,她知道當他開始要任性的時候最好別去擋他,否則她會死得很慘;加上這家老闆總是欺她心軟,就像今天,明明後面那桌小姐慢來的,老闆偏把最後一份刀削麵煮給她。
“就跟你說我們只剩一份刀削麵,你怎麼這麼難溝通啊?”老闆急得臉脹紅,因為店裡的客人都發現他們的衝突了,這下萬一讓他們賴賬,往後大家有樣學樣,那他豈不虧大!
竟然敢罵楊竟題?!他該死了啊!旅秧只能在心裡為老闆哀悼。
楊竟題的眼一眯。“那位小姐比我們晚到,她卻吃得到牛肉刀削麵,然而你卻跟我們說刀削麵只剩一份。這樣看來,你不是在耍我,就是故意把我們的面給別的客人吃。那麼你說,我有什麼道理要付錢?”
“你……你……你!”老闆氣得發抖,卻又辯駁不出來。
旅秧這時就有點同情他,怕他臉脹得太紅會中風,只不過能出一口悶氣也是很爽的事情啊!
楊竟題也不留下來聽他“你”半天,拉著她就往外走。
她的手被握在寬大的手中,就連他掌中的每個硬繭都可以感受得到。她偷覷他一眼,感覺有種甜甜的味道從舌尖泛開。
他是為了她,她知道。
“謝謝你。”她小小聲地說,人被他拖著走,只能小跑步地跟上。
他沒有看她,但是從她的角度看去,他的脖子有可疑的潮紅。“我只是看不過他欺負你……”
她嘴邊的笑痕偷偷地泛開。
“因為欺負你是我的專利。”他的後半句話凍結了她的笑容。
“楊竟題!臭雞蛋!”她抗議地抽出手,在他手臂上胡亂地打著。嗚嗚……壞人!害她還真給它感動了一下。
他眉頭皺也不皺一下地任她花拳繡腿往他身上招呼,然後唇邊泛起一抹幾不可察的笑。
這頓飯吃得可精采嘍!
秦旅秧這幾天心情可好的,不僅翻譯的進度相當的理想,就連楊竟題都對她不錯。當然這種不錯,是指著他的另類關心法。他就連關心都足以那種惡聲惡氣的方式呈現的。
今天下午她去了他那邊一下,人就跑了。雖然他的臉色不大好看,但她仍趁他去上廁所時落跑,以免趕不上傍晚給大家準備聚餐吃飯。
今天是楊家例行的每兩週一次的聚餐,據說是奶奶規定的,要每個成員都在這天趕回家吃晚飯。她見過楊家的大姐解頤跟她的丈夫凌勁允,也見過最小的褚顏,雖然她老是處在發呆的狀態,但她仍覺得褚顏有種美,讓人一再把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