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一出,不等陳皮阿四說些什麼,他手下的人先忍不住。
一時間汙言穢語的,煩的張鬱瀾直接捂上了耳朵,“嘖,比狗還能叫。”
吵鬧的環境更容易打斷人的思緒,還沒弄清楚眼前人是什麼路子的陳皮阿四厲聲呵斥了一聲。
“吵什麼?”
話音剛落,周遭瞬間安靜如雞。
又一抬手,原本圍著張鬱瀾的人群瞬間散開。
陳皮阿四踱步圍著張鬱瀾上上下下看了一圈,試探性地問道,“你打算和我賭什麼?”
“你要是沒死,我來你手底下做事。”成功掌握對話主動權的她一隻手插著腰,掰著手指算道,“我手下的所有資產、鋪子、現金、古董全都歸你。”
“那我要是死了呢?你又想要什麼。”陳皮阿四試圖從她的臉上找到一點心虛或是說謊的蹤跡。
“同理啊。”
她可是惦記很久了。
想到陳皮阿四要是答應下來,自己能拿到的東西,她一個沒忍住高興地笑了出來。
由本人親自下場認證的賭局,到時候即使他手下的人不聽話也沒事。
她完全可以把反對的傢伙全部弄死,就算是還活著的陳文錦出面也一樣。
都得死。
“你手底下的所有資產、鋪子、現金和古董。”
“就都是我的。”
聽到她話的阿力直接從人堆裡走了出來,指著她的鼻子來了一句,“胡言亂語,看我今天不好好教訓你一頓。”
似乎是因為跟在陳皮阿四身邊的緣故,阿力在聽到這話的時候,表現的格外憤怒,連攻擊的動作都有些變形。
至少在她看來,這人的動作可以用一個詞來形容,漏洞百出。
輕巧地躲過眼前人揮出的拳頭,她屈膝俯身,由腰部的力量帶動身體揮出一拳,落到眼前人的腹部。
她力道掌握的很好。
這一拳下去,對方大機率會內臟出血,但想死也沒那麼容易。
從躺在地上失去行動能力的阿力身上收回視線,她轉頭看向站在原地的陳皮阿四。
“怎麼樣?賭不賭啊,四阿公。”
她再一次做了勾手指的動作,但這一次的陳皮阿四像是完全沒看到一樣,目光有些渙散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他不會是信了吧?
雖說她說的是實話沒錯,但陳皮阿四要是信了,不和她賭怎麼辦?
張鬱瀾來到陳皮阿四跟前,手在他的眼前揮了揮,試圖把他出走的神智給拉回來。
不太可能吧,這麼多疑的一個人。
不會就這樣給她說破防了吧。
別搞啊,老登。
“老東西?”試圖靠憤怒讓眼前人回神的張鬱瀾低聲叫道。
她注意到眼前人的嘴唇動了動,沒發出聲音。但看口型好像是在叫‘丫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