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起,最好還是不要小看的好。
“那你說說看,怎麼合作?”張鬱瀾坐到池邊的欄杆上,抬手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您雖然有賭約在,但到底不是陳家出來的人。”
“陳家的鋪子、堂口、夥計都不會認可你這個新主的。所以我們有一個新的方案。”
“他可以幫你約束和對付那些不服你的人,但相對的他想給那些人一條活路。若是有人說什麼都不願意跟你的話,他想帶著那些人獨立出去。這樣也不至於大家離了四阿公就沒飯吃。”
霍道夫一邊說,一邊朝張鬱瀾這裡走過來。
“您覺得,怎麼樣?”
說到這一句話的時候,霍道夫已經站到了張鬱瀾的跟前,聲音裡帶著些蠱惑的意思。
張鬱瀾不動聲色的和霍道夫拉開了距離,就在霍道夫想再次上前的時候,卻被張啟靈給攔住了。
看著對方眼裡那明晃晃的警告,霍道夫想了想沒敢上前。
張鬱瀾長廊的另一邊背對著霍道夫,目光所及之處,是再次彙集起來的魚群。
這話從聽感上來說,對她簡直百利而無一害。
陳金水不但幫忙她管理,還捎帶手的把那些刺頭給帶走了。
順帶還給自己立了一個好人的人設。
但直覺告訴她,落到實際上一定不會是這個樣子。
讓她想想,她如果是陳金水的話會做些什麼呢?
得到授意,不想跟新主的人就跟著他。
到後續資產交接的時候,他手底下的人就可以拖著鋪子和堂口的控制權不給,直接耍無賴。
誰讓他手裡的就是一些不聽話的刺頭呢。刺頭搞出一些麻煩不是理所應當的事情嗎?
表面點頭哈腰,背地裡就一個字,拖。
她還有杭州的鋪子自然不可能長期待在廣西。
等到把她耗的撐不下去了主動離開廣西,陳金水就可以即得了好聽的名聲,又將實際的好處給揣進了兜裡。
這書倒是真沒白念,如果想出來的辦法不是用來對付我就更好了。
“陳金水?”張鬱瀾轉過身來坐下,一手搭在美人靠(1)上,抬頭對上霍道夫的目光,“沒聽過的名字,他幹嘛就肯定我能贏,而且要幫我呢?”
“小姑奶奶能有如此膽識,我們自然是欽佩不已。”
霍道夫說話時一邊時刻注意著張鬱瀾臉上的表情,見張鬱瀾聽了他的話愣是沒有一點反應,繼續道,“他和陳家手底下的夥計好歹共事那麼多年,心裡是有感情的。”
“不為自己打算,好歹也要為兄弟打算不是?”
霍道夫見人設立得也差不多了,直接說起最關鍵的一件事情。
“何況小姑奶奶你,在陳家也沒有認識的人不是。”
不等張鬱瀾開口反駁,霍道夫立馬堵死了這條路,“阿力這個你一手教出來的倒是認識。可最近出了點事,他人躺在醫院裡呢。”
張鬱瀾不想暴露自己已經知道這個資訊的事情,立馬裝出一副震驚又擔憂的樣子,“阿力在哪家醫院?他人怎麼樣?傷的重不重?”
為了演技逼真,她還惡狠狠地瞪著霍道夫,質問道,“是不是你們乾的?”
不得不說,張家人或許在演戲上真的有一些獨特的天賦。
至少她在說這話的時候,看霍道夫的反應想來是真把他給唬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