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白髮蒼蒼但精神矍鑠,一個年輕英俊又彬彬有禮,畫面望過去很是風光。
賀景延陪在旁邊相襯,偶爾有人想讓紀彌喝酒,便自然地擋在前面,兩三句消解麻煩。
“學弟,我們明後天要辦試玩會,你有沒有空賞臉來看看?”施彥博臨走前問。
他比紀彌高好幾屆,在校時創業有成,向來是眾星拱月的存在,很少有人會拂他面子。
而紀彌讀書時沒多少朋友,經歷過匿名舉報這種事,人際方面一度消極到了谷底。
不光是對環境的信任被破壞,反應也變得失衡。戒備的同時又思慮過多,害怕哪句不對會引來反感,再被施以惡意。
這讓紀彌會無意識地自我放低,去迎合別人的想法和行為。至少在施彥博的印象裡,彼此寥寥的幾次交談,紀彌的態度禮貌又小心。
但紀彌現在拒絕得利落:“不巧我週末沒空,等你們公測了一定捧場。”
施彥博笑著關心:“是不是鴻擬最近也忙?”
“難得沒加班,我要去談戀愛。”紀彌回答。
個人事務放在社交邀約之前,施彥博有些意外,感覺不是學弟的作風。
“小半天都抽不出?”他認為能夠爭取。
紀彌覺得他煩,說:“抱歉,我物件比較霸道,就是離不開我。”
施彥博遲鈍了半秒,再保持笑意:“熱戀期真誇張,那我們之後再見。”
看見他轉身離開,紀彌鬆了口氣,繼而被賀景延碰了下肩膀。
“你男朋友有多蠻橫啊,讓你不去試玩會探探敵情?”賀景延揶揄。
紀彌頑劣道:“不知道怎麼形容,反正從我被邀請開始,他的視線沒有移開過,感覺還挺在意的。”
大廳裡賓客們走得差不多,院裡的同事開始拉人組局,莫里茨磨不過他們,也被吵吵鬧鬧地喊走。
眼看這群人下一步就是說服自己,紀彌朝賀景延示意,接過一瓶礦泉水。
賀景延以為他口渴,但紀彌擰開蓋子,朝自己的衣服上灑了點。
外套和襯衫溼了半邊,好在顏色偏深,看不出來什麼。
不過,很快有研究員過來,眼尖地注意到這點。
他忘記酒吧的事,驚訝:“你被誰潑了東西?”
紀彌抱
() 歉解釋:“衣服弄成這樣有點失態,我要早點退場了,你們今晚玩得開心。”
裝病太敷衍,別的推辭也沒說服力,這下倒是沒人阻攔,紛紛安慰紀彌。
看著紀彌神色如常地打發掉這群人,賀景延饒有興趣道:“小紀老師,以前有沒有逃過課?”
“沒有,因為我要是太放縱,沒人能兜著。”紀彌回答。
他再說:“現在我可以自己負責了,你要帶我私奔嗎?”
話音落下,賀景延應聲:“衣服都不舒服,該讓司機開快點,不然私奔得有些狼狽。”
紀彌眼神天真純粹,緩緩道:“嗯,裡面的襯衫都溼了。”
沒給機會讓賀景延數落自己做法草率,他勾過對方的脖頸,附在耳邊搶先補充。
“所以你可以幫我全部脫掉。”
·
公司商量訂酒店的時候,賀景延沒有留心,現在開始後悔,這地方怎麼離御盛灣怎麼遠?
二十多分鐘的路程,顧忌到紀彌的衣衫沾上了水漬,車內溫度調得偏高。
後座上,紀彌扯過幾張紙巾,也默默地擦了一會衣服。
終究是黏著難受,回到家裡玄關,他抬手去解襯衫衣釦。
只是剛解開最上面的那顆釦子,就被賀景延傾身吻上。
屋內甚至沒來得及開燈,月色灑進來,唯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