洋,我還想要。”
這一宿,她恨不得一次性給丈夫使廢。
……
等第二天天剛亮,汪海洋就頂著一臉傷起大早去了花鳥魚市。
從頭走到尾才找到兩家賣一樣盆景的小店。
又好說歹說的將手錶和工作證都壓在了那,和店家商量好午休去銀行取錢,這才搬走了盆栽。
他歸置好會議室,看著那盆栽有些許愣神。對於別人來講,這是讓人賞心悅目的東西。
對於他來講,看一眼就心堵,這是讓家庭頃刻變的拮据的東西。
就在汪海洋愣神時,局長拎著水壺推開了門。
“啊,小汪在啊。”
“早啊,局長。”
局長臉上並沒有意外,甚至還順帶著瞟人時瞟了眼會議室是不是完好如初。
滿樓裡都是幹警察的,可見都有所發現,也大清早的就傳進了局長的耳朵裡。
可等局長要噴他的寶貝時,臉色頓時有點兒不好看了,裝都裝不住。
這玩應貴,別人送的,局長就怕太貴的東西擺自個兒辦公室影響不好,本著獨樂樂不如眾樂樂的思想方針,搬到了會議室。
這東西自從搬到了公共場所,他仍舊誰都不用,自個兒伺候著,可見是他的心頭好。
汪海洋不明白局長怎麼不高興了,他又看了眼盆栽,一狠心說開了,解釋道:
“局長,抱歉啊。昨天家裡出了點兒事兒,還鬧到這了。真是給您添麻煩了。我這是照著原來的樣子剛買回來的。”
“原來的呢?”
“我給扔了。”
“啊。”局長笑的表情不太自然,還拍了拍汪海洋的肩膀以示安撫。實際上只有他自己知道心在流血,十分不滿。
唉,這個汪科長啊。毀了老子的心頭好。算了,局裡都是糙小子,估計家裡也不養也不懂,沒見過。
“沒事兒,去工作吧。”
局長拎著水壺走了,根本沒心思噴新盆景。說的話沒聽出什麼其他不滿,可汪海洋心裡沉重。
他花了這麼多錢,結果只換來領導的耿耿於懷。
雖然他仍舊不明白,這有什麼的?明明看起來一樣,他又不是沒賠。
因為這個插曲,汪海洋這一上午無心提審,他坐在辦公室裡抽菸瞎琢磨著。
等聽到有人在走廊裡喊左處長,他趕緊出了辦公室,頂住幾個同事異樣的眼神,給左濤叫進來問了幾句。
顧不上上下級,也顧不上別的了,他只能有什麼事兒問左濤,在他一人面前可勁兒丟臉吧。
左濤一聽,指點一二說道:
“盆栽的價值不僅是取決於樹種,好這個的,都講究個外形上的藝術價值。呵呵,汪科長,更何況咱頭啊,他親手養了二年了。”拍了拍對方的肩膀,左濤笑著轉身離開。
……
上午的陽光折射在汪海洋筆直的身影上,他的心很不平靜地望著外面,從他這個角度,能看見幾條街道上的熱鬧。
對於他來講,關於前途這件大事兒,比起什麼都重要。
而此刻,他迷惘。
以前在外地那個小縣城時,他告訴自己要努力,所以他拼命加班,他真能幹起來。
可到京都才發現,不是隻有努力就行的,常常力不從心。
比如左處長,他要什麼有什麼,他還很努力,努力到敢玩命。這就顯不出他這種只能靠拼的。而辦公樓裡,有好些個左濤這樣的。
汪海洋拄著額頭,他又情不自禁地想起楚亦清,又開始情不自禁假設,如果他的妻子是楚亦清這個命運之題。
後悔嗎?後悔。
社會越現實,見的無奈的事情越多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