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拍胸脯,看到嚴綰的滿臉笑容,才想到這個姿勢不雅,訕訕地收回了手。
“好像還沒有吃飽呢……”嚴綰故意自言自語。
“是啊,不過……今天夠奢侈了,下次再來打牙祭吧。”魯湘雖然垂涎欲滴,卻仍然堅定地搖了搖頭。
嚴綰摸了摸自己的口袋,幸好帶著幾十塊錢,於是很豪邁地說:“你請過我了,現在換我請你了,我們再吃一碗炒麵。”
也許是炒麵的味道太好,魯湘猶豫了好一會兒,看到嚴綰已經叫老闆,連忙追了一句:“我們一人一碗吃不下,再要一碗,兩個人分就行了。”
嚴綰笑著答應了,叫了一碗麵,沒有再要菜。
大部分的麵條,都撥進了魯湘的碗裡。
“明天上工了,我們好好幹。”魯湘握著拳,做了一個加油的動作,“然後賺多多的錢寄回孤兒院,讓小蘿蔔頭們吃得更好一些。”
嚴綰有些心酸,魯湘自己吃得很簡單,除了粥就是面,加一點白菜幫子。
這個城市,被譽為全國最富裕的城市之一,卻還生活著像魯湘這樣為了自己的理想而節衣縮食到這種地步的女孩子。
“幸好你們大三的功課不重,不然的話,你哪裡來的時候打這幾份工?”
母親多少給自己留了一點存款,每年還有保險金可拿,還覺得坐吃山空不牢靠。像魯湘這種一窮二白的女生,除了自己的開銷,還要儘可能地把錢寄回孤兒院,難怪身上瘦得沒有三兩肉。
如果她父母健在,看到這樣的情形,大概會心疼到無以復加。
魯湘心滿意足地捧著自己的肚子:“好飽啊……”
她砸巴著嘴,不好意思地看著嚴綰:“說好了我請你的,結果我叫的兩碗麵,全到了我的肚子裡。哎,你吃飽了嗎?”
“當然吃飽了,我和你還客氣這個嗎?”嚴綰笑嘻嘻地說。
接受陳曉蓉那件三百多的連衣裙,和接受魯湘五塊錢一碗的炒麵,感覺是完全不同的。
“這個工作的收入應該比便利店強,我們拿了薪資,再來吃一碗炒麵。”魯湘戀戀不捨地離開了大排檔,“再吃一盤螺螄……嗯,那個就好。”
“好。明天見。”
嚴綰走了幾步,又回過頭去。在她的記憶裡,似乎和魯湘在便利店認識了不久,就沒有再聯絡過。
原來,真正的好朋友,被她這樣的錯失了。
而被她當作是可以分享一切的好朋友,最後真的“分享”了她的丈夫。
嚴綰搖了搖頭,唇角的笑容,很冷冽。
第二天正式上工,其實也不過是換了一個工作崗位,離家有點遠,要轉一趟公交車。
但是魯湘和嚴綰都很高興。
魯湘是因為收入比便利店多了一倍,雖然按規定上班時間,要一直站立。
嚴綰則是因為如願以償,跨出了她對珠寶認識的第一步。她發誓,她會成為第一流的珠寶設計師。
她們並肩站在櫃檯前,臉上都露著發自內心的笑容。
“對,對每一位顧客都保持這樣的笑容。”經理是個男孩——不,應該算得上是男人了,雖然他長得高挑細瘦。
膚色比奶油色還深一些,帶著健康的微褐色調。濃密的黑頭髮,微微有些捲曲。眼珠是少見的灰色,像鴿子的翅膀。
他的姓很少見,閆。名字也很秀氣,亦心。
乍一聽,會以為是個女孩。雖然他長得很秀氣,但對於性別,卻勿庸置疑。
“閆經理,你看盧綰長得漂亮,所以偏心,讓她賣鑽石。”魯湘和誰都是自來熟,雖然閆亦心是經理,她卻一點都不怕生,玩笑照樣開。
閆亦心笑著安慰:“鑽石並不是最好的珠寶,在價格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