閆亦心笑著說,”交給我吧,點兩部就行了。”
“嗯。”嚴綰沒有再動腦筋,事實上,她連最近放映的大片,都很孤陋寡聞。只有剛進大學的那一個月,學校的放映廳播奧斯卡獲獎影片巡展,陪著陳曉蓉一部不落地去看過。
開啟行李箱,嚴綰才呆了一呆。閆亦心替她收拾的睡袍,已經記不清是什麼時候買的。應該是網購的時候送的贈品,拿回來後,才發現布料少得可憐。細細的吊帶,領口開得極低,她連試穿都沒有試,就塞進了衣櫃裡。
老天,閆亦心不會以為這是她特意買的吧?
她裹著浴巾,在鏡子面前猶猶豫豫。可是翻遍不大的箱子,也沒有找到第二套睡衣,忍不住愁眉苦臉。穿著這個出去,恐怕就是聖人,也會以為她存了引誘之心。
“綰?是不是需要我幫忙?”門外,閆亦心的聲音聽不出什麼波動。
“啊,不用,我就好了。”嚴綰硬著頭皮套上了睡衣。
領口果然開得很低,甚至超出了嚴綰的猜想,露出一大片雪白的胸脯。而且睡衣的長度只到大腿根部,恐怕動作稍大,就會春光外洩。深紫的顏色,映著暗紋。明明沒有用拉鍊,可是穿上去卻把腰身收得不盈一握。
她想了又想,還是拿了一塊毛巾堵在胸前走了出去。
閆亦心已經調好了臺,既不是文藝片,也不是驚悚片,居然是點歌臺。張惠妹高亮的聲音在空曠的房間裡,聽起來別有一番滋味。
遙控器還握在手裡,閆亦心的目光,卻在一個抬頭的動作以後,就膠著地停留在她雪白的脖子上面,無法移動。
嚴綰的頭髮,用乾毛巾擦了一擦,水珠仍然偶爾會滴落一顆。有一顆滴在她的左邊頸窩,沿著鎖骨,滑落到了睡衣裡面。
他覺得自己被定了身,一動不能動。喉嚨卻乾裂得發痛,彷彿是在沙漠裡穿梭了太久,乾渴已經刻入骨血,急需將那顆水珠傾進喉嚨,才能讓他不至於飢渴而亡。
“呃……我沒有找到別的睡衣,這件是買東西的時候送的,我也不知道怎麼會……”嚴綰說了一半,才想起這個箱子,根本就是閆亦心收拾的,一時間怔怔地忘了繼續下去,只是看著他發愣。
“綰。”他靜靜地叫了一聲,分明是最平常的名字,可是在他的舌尖,卻像是一朵花悠然地盛開,說不出的美麗繾綣。
“我先……”嚴綰很想逃避,她知道這一間是套房,所以很自然地想繞過他,走到裡間去。
腿部裸露的地方可能太多,因此一時之間,她甚至覺得雙膝有點發顫。努力目不斜視地正視前方,耳朵卻還是不爭氣地熬了起來。
“啊!”腰身忽然一緊,嚴綰髮出一聲低低的輕呼,重心不穩地撞到他的懷裡,雙手棒住的白色毛巾,就掉落到了地毯上。
閆亦心居高臨下,幾乎可以清晰地看到她胸前的風光。
“我……你……”嚴綰口不擇言,連自己都不知道想要表達些什麼。
“原來,你還可以這樣的美麗。”他嘆息似地說完,還沒有等嚴綰反應過來,唇巳經堵上了她的。
腦袋裡“嗡嗡”作響了一會兒,嚴綰努力平心靜氣,才驚駭地發現自己居然在有條不紊地回吻著閆亦心。
他的味道很好,不知道一天刷了多少次牙,帶著薄荷的清香,而且沒有她討厭的煙味。當然,閆亦心基本上不抽菸。
這個吻,似乎帶著點急切。儘管閆亦心想方設法要腔制節奏,可是心裡冒出來的一股熱氣,還是讓他奮不顧身地想要沉醉在她的甜美里面。
手指沒有受到任何阻撫,就滑進了她的前胸。棉質的布料,阻擋了他的穿堂入室。新浴過後的她,居然還穿著胸衣。
閆亦心有些哭笑不得,卻極有耐心地把手滑到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