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書記,其實在酒廠的事情上你沒有必要那麼認真。只要縣裡同意,工人利益我來保障。”
“你怎樣保障?”
“我統計了一下,他們的養老金我交了,用不了一千萬。一部分工人我還可以繼續使用。”
“原來的協議上是三千多萬,你想再拿出一千萬全資收購酒廠,是這個意思嗎?”
“是。”
“四千多萬,你想拿下價值四個億的酒廠,這個生意不錯。”
“關書記,你想要多少?”
“評估以後,價值多少就是多少?”
“酒廠看似那麼大的地方,其實車間辦公樓和裝置老舊,不值錢,我接手後會全部扒了,重新建。車間和樓房對我來說一文不值。”
“如果價錢不合適,你退出好了,我們好聚好散。”
“關書記,我給西陵縣財政打過去了五百萬,實事求是的說,五百萬是我收購酒廠的小部分。很小一部分。”
“你花了多少?”
“具體就不給你說了,至少是這個。”候金伸出巴掌,在空中比劃了一下。
“那是你個人的事,和西陵沒有關係。”
“我們協議上有約定,如果單方面解除協議,要賠償對方損失的,你要退回我五百萬和利息,另外我在酒廠投入了研發資金一千多萬,還有規劃費等總共五千萬,外加我在酒廠遭受的虐待,精神損失費算一百萬不多吧,這個損失我不要了,我侯金的小命不值錢,西陵需要退回我五千六百萬元。”
關雎一笑:“你不是聘請律師告我嗎?你起訴西陵好了。”
候金的臉陰沉下來:“關書記,把我攆走對你有什麼好處?”
“酒廠是國有資產,我在任期間不能流失。至於我個人,從來沒有考慮過在中間得什麼好處。”
“你是鐵了心要趕我走?”
“你不是西陵招商引資的物件,所以只有送客。”
“你就不問問飛宇公司的股東都有誰?”
“什麼意思?”
候金從包裡拿出一份影印件遞過去:“請您過目。”
關雎看了一眼,發現李木的名字赫然在列。候金是外地人,和李木不認識,肯定同名同姓的人。
“你的股東是誰和收購有關係嗎?”
“您沒有注意到一個叫李木的人嗎?”
“重名重姓的人多了。”
“李木說他老婆是西陵縣委書記。我們的另一份協議上有他的身份證和詳細住址,我想這個李木你一定很熟悉,不會是有人冒充搞詐騙吧?”
關雎的臉立即白了,拍了一下桌子:“混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