曉。就讓他們幫忙打聽,行商與行商之間。總是好說話的。”
苦媽收好那墜子,疊聲應下自是不提。
墨緋沒了閒逛的興致,便起身,準備回客棧。
但,一行人才出茶肆,就見街頭敲鑼打鼓的好一陣喧譁,坊間百姓多駐足兩道,笑鬧耳語。
墨緋杏眼一眯,遙遙就見有腰繫紅綢的嗩吶司儀緩緩走出來,卻是不曉得是哪家的迎親隊伍。
她正這般想的時候,就聽邊上有人在說——
“樂家二公子終於娶親了,聽聞這新娘子還是大殷那邊的第一美人呢。”
“可不就是第一美人,而且這第一美人還出自制墨的墨家,這墨家在大殷就和樂家在雲離一樣是高門貴族。”
“那可真是郎才女貌,天生一對啊。”
“必然的,這筆墨世家的聯姻,不虛為一樁佳話……”
……
果然,這時候,那騎高頭大馬的樂清泊走了出來,一身墨緋眼熟的喜袍,單手握韁,風度翩翩又俊逸非常,當真如泉中美玉,很是英俊逼人。
後面跟著的,自然是八抬大轎的墨卿歌,這兩人走了這多時日,眼下才進王都城門,一路上,定然很是折騰。
不見,作為新郎的樂清泊,竟是眼下有青影,面色發白,儘管多有掩飾,可墨緋依然看的清清楚楚。
“姑娘,該走了。”夜鶯輕輕拉了拉墨緋的袖子提醒道,她生怕再呆下去,自個那姊妹就提著利器衝出去給樂清泊一下了。
畢竟,當時樂清泊那一刀,可是結結實實地紮在墨緋的身上,這件事,始終讓白鷺自責又難以釋懷。
墨緋虛眯杏眼,瞧著越發近了的樂清泊,唇邊緩緩勾起了意味不明的淡笑,冷冷的哼意從她鼻端響起,“我倒是差點忘了,可不就是和墨卿歌沒清算乾淨來著。”
一邊的白鷺聽了這話,頓時眸色一亮,蠢蠢欲動起來,“姑娘有何吩咐?婢子定讓這兩賤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墨緋古怪地看了她一眼,喝道,“少說兩句,省的汙了念兒的耳朵。”
白鷺古靈精怪地吐吐舌頭,表示自己記下了。
不過,轉頭墨緋就又小聲道了句,“讓這兩人相殺不止,不是很好麼?”
聽出這話中的意思,夜鶯與白鷺兩姊妹彎眼就笑了。
墨緋嘆喟一聲,眼下找尋白家與兄長之事比較重要,至於墨卿歌,還得等她挪出手來才是。
沒了墨家的墨卿歌,本就沒有半點制墨天賦,空有一張臉皮罷了,對她來說,還真沒半點威脅力。
想到此處,墨緋彎腰抱起封念,裙裾劃過優美的弧度,轉身欲走。
但,就在這當,驚詫之聲響若震雷,“阿緋?你是阿緋!”
卻是騎在馬上的樂清泊,晃眼之下看到了她。
墨緋腳步不停,白鷺在前分流人群,她抱著封念跟在後頭,再後便是夜鶯,主僕幾人充耳不聞,徑直往街頭的方向去。
可不想,樂清泊竟反應過來,確定果真是墨緋後,一個翻身下馬,急急靠近過來,邊上的閒雜人等自發地退讓開來,為兩人之間留出一條空道來。
墨緋眼梢有慣常的譏誚色,實在沒想到樂清泊居然還有臉面追上來,莫不是還想再殺她一次?
她這當是走不了了,邊上的人悉數都是看熱鬧的居多,那目光在兩人身上來來回回的轉,還有人多看了幾眼封念,心頭揣測,看這樂家二公子的模樣,也是個風花雪月的不成?不見,墨緋懷裡還抱著個孩子麼?至於墨緋那頭姑娘家的垂髻,卻是讓人給無視了。
封念有不安,他扭著小身子拱進墨緋懷裡,小小的腦袋還擱在她肩膀上,墨緋拍了拍他,這才溫言細語的道,“姑姑有點事,念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