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是多家交匯之地,沒有人維持秩序怎麼行。”
“商市設在我們的地盤,我們白冶利自然會維護秩序的。”
“這話就沒必要說了,我們費力建一個商城,為的是這條商路通暢,怎麼可能放心把他完全交給冶利部呢?”
“我若是不答應呢?”
張超看著冶利屈蔥輕笑著搖頭,“你不會不答應的,你自己也知道,你就算不答應,我該在這裡築城還是會築城,該駐軍還是會駐軍,只是如此一來,我們兩家以後關係可就不好了。而且你們也會損失一年六千斤茶葉的地租,更別提那兩成的稅收,若是這商市做好了,你們的收入遠不止這六千斤茶葉。”
冶利屈蔥被這番話氣的臉色白了又紅,紅了又紫,太欺負人了。
“難道張都護就完全無視貴國皇帝與我國大汗立下的盟約?”
“天高皇帝遠,邊地許多事務皇上也不是那麼清楚的,還是得由我們這些邊臣幫著皇帝處理。”張超一臉平淡的道。
張超這種無賴的行徑,讓冶利屈蔥相當的無力。
他想要發出戰爭威脅,可自己都說不出口。說不定這個張文遠,巴不得他提出開戰呢。正如他所說的,他要在這裡築城開市,誰也攔不了。起碼冶利部攔不了,若是吐谷渾派兵前來,那麼剛簽訂的盟約就算撕毀了。
張文遠在欺他不敢開戰,欺吐谷渾不敢開戰。
可冶力部確實不敢再開戰了,甚至吐谷渾也不敢。
“冶利首領,合作共贏不是很好嘛,你看,這地還是你們冶利部的還是你們吐谷渾的,我只是租借而已。好比我在你們伏矣城買了棟房子,難道還不許我請幾個護院?”
冶力屈蔥很想說事情不是這麼簡單可比的,但他找不到更好的拒絕理由了。
張文遠現在說租,肯給租錢,那都是很給盟約的面子了,要不然,他強佔,他冶力部也沒辦法,除非開打。
張超也早明白如今的形勢。
他清楚的知道底限在哪裡,要是張超強佔了這幾百平方公里的地,那等於就是把吐谷渾一刀斬成兩半,將党項諸部給圍在了東面,這肯定是要觸及吐谷渾底線,說不好就得開戰的。
張超也不想現在再打仗,因此他最終提了個租的辦法。
吐谷渾不可能讓唐朝把他們一刀切兩半,而張超也不願意他的商路有那麼百來裡的阻隔,他要徹底打通這段。
租,就成了一個妥協的產物。
“此事須稟報大汗!”冶利屈蔥最後無法決斷。
“這個沒問題,我可以等你們回覆的,不過最好快點,馬上過年了,年後我就要動工築城的。其實你們也別那麼多擔憂,我租這塊地,付你租錢,建一座商市,頂多再建幾座屯莊,到時你們往來依然是暢通無阻的,以後我們之間還能方便的貿易,多好啊?吐谷渾的牛馬皮毛藥材等,就可以方便的交換到我大唐的茶葉布匹絲綢瓷器等等,這不是很好嗎?這商市一開,到時引來各國商隊交易,收了稅,你們還能得兩成呢!”
冶利人騎馬離開,渡過黃河回到自己的地盤去了。
“三郎,何必跟他們羅嗦,咱們直接過河,在那裡築城屯兵,冶利人根本不敢怎麼樣。”牛見虎嚷著道。
這兩個月時間,張超一直在對新打下的這五縣進行實際控制。
同時,他的洮州牙兵也擴充了,原來四都共二百人,現在則是四都八百人,每都變成了四隊二百。
洮州府兵數量上依然是一萬,這個總數沒有變。
但張超從那些冶利士兵中精選出了八千餘人,組成了平夷、鎮蠻、伏羌三個軍,每軍兩千八百人。不過這三個軍並非正式兵馬,而是為洮州的民兵。
他們的平時抽調接受訓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