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最好噎死你!斐星夙在心裡詛咒著,沒想到自己竟然淪落到成為別人的跑腿。
“你跟你弟弟吵架了?”雲崢喝著杯中僅剩的酒猜測道。
“要你管!”斐星夙不願回答的坐在椅子上。
他的目光被雲崢抬起的手所吸引。
在雲崢白皙的手腕上,他看到差點忘了要回來的手環,不過那隻手環戴在那個娘娘腔的手腕上,竟顯得更加耀眼精緻。
天吶,他在幹嘛?竟然欣賞起搶自己東西的人,不行,他一定要把手環搶回來才行,斐星夙在心裡盤算著要如何搶回手環。
“我幫你。”一看到雲崢伸手要拿酒瓶,斐星夙立即殷勤的搶過酒瓶,並刻意將身體貼坐到雲崢身旁,這樣的舉動反而形成一種暖昧的氣氛。
“你氣瘋了嗎?”雲崢被斐星夙突然的轉變惹得輕笑出聲。
彼此緊貼的距離讓雲崢聞到斐星夙身上沾染的茉莉香,挑逗的香氛打亂了原本被酒精侵蝕的理性。
“沒有、沒有,先吃塊點心。”斐星夙笑容可掬的掩飾內心不單純的動機。
你這個死娘娘腔有種就把手伸出來,即使要把你的手打斷,我也一定要拿回自己的手環。
雖然不知道斐星夙的心思,但云崢還是應觀眾要求地伸出手拿了一塊糕點。
“不是這隻手……啊……哈哈……我是說這杯茶給你解解酒……”看到雲崢伸出的不是戴著手環的那隻手,斐星夙情急之下差點露出馬腳,但還是靈機一動的趕緊倒一杯茶給雲崢,滿心期待雲崢能伸出另一隻手。
一心看戲的雲崢配合的放下手中的糕點,接過強迫放在自己面前的茶。
斐星夙尚未等雲崢接過杯子便將手放開,茶直接倒在雲崢身上。“哎呀,我真是不小心,把茶打翻了。”
斐星夙竟還睜眼說瞎話的解釋著自己的舉動,但只要是明眼人都看得出來他是故意的。
“來來,我幫你擦。”斐星夙假好心的說,不管三七二十一的一把拉住雲崢的手。
哈,總算被他抓到了吧,斐星夙得意的抓著雲崢的手,就在他準備拔下手環時,卻因手腕上清晰可見的疤痕而愣住,原本得意的笑容頓時僵在嘴邊。
割腕!
“這……是什麼?”看到醜陋不堪的十字型疤痕,斐星夙緊皺著眉頭。
他這輩子最看不起的就是自殺的人,既然有本事自我了斷,為什麼沒膽活下去,更何況堂堂大男人竟然學人家割腕,真是丟盡天底下所有男人的臉。
“很有創意吧?”雲崢不以為意的看著手腕上的傑作,深邃的黑眸閃過一絲自嘲。
“為什麼?”真是不可原諒!看到雲崢一副不在乎的模樣,斐星夙心中燃起一把無明火。
“你不需要知道?”雲崢抽回被緊握的手,他不需要任何人的同情,尤其是斐星夙。
“哼,你怕了是不是?你怕說出來我會笑掉大牙對不對?”他最討厭不會愛惜身體的人了。
“你懂什麼?”雖然明知斐星夙故意用話激自己,雲崢還是剋制不住惱怒的回答。
“你不說我怎麼會懂。”斐星夙不甘示弱的回應。
在斐星夙的逼問下,雲崢突然頭疼了起來,他伸手按摩著太陽穴,不發一語。
看來斐星夙愛管閒事的個性還是沒變。
“為什麼不說?你敢自殺卻沒膽面對現實?”斐星夙忍不住追問。
“你沒受過那種罪,怎會知道有多痛?”一聽到斐星夙責備的語氣,雲崢不自覺的提高音量。
沒有親身感受過那種痛的人,永遠無法體會什麼叫作生不如死。
“誰說我不知道,我最愛的父母離開我,留下一個禽獸弟弟把我害到殘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