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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9 章

路汐與她站在純白色的燈塔之上,手腕輕搭欄杆,側過臉時,微翹的睫毛在眼下落了一抹陰影,將情緒也藏在這片陰影裡:“逢樂寄宿在江微的家唸書,與她的第一次見面,卻是江微第十次自殺。”

夏鬱翡劇本暫時還沒提到這個,忘了問路汐又是怎麼知道的。

關注點都在自殺上:“所以江微的脖子一直纏著紗布?”

路汐沒再給她答案。

夏鬱翡卻盯著,忍不住地想,那麼細的脖子,一直割破,是不是總有天會斷?

很顯然,這樣猜想結果就是被監視器後的副導演高聲叫停。

這條鏡頭她表情不對,沒過。

連續拍攝了十條。

路汐和夏鬱翡才迎著海風從燈塔下來,後面換場都是單人戲份了,所以便沒有繼續待在一處,等夏鬱翡跟著b組的人回去補妝換衣,路汐卻在懸崖邊上,凝望著那片礁石許久。

久到等她後面收工時,天色已經黃昏將至。

赧淵白天是在a組盯她的表演,結束後也沒什麼好聊,拿著原片獨自先回老居民樓裡的導演辦公室裡,等他將畫面一幀幀審查完,已過飯點,對旁邊助理問起了路汐。

助理起身出門找安荷,五六分鐘後回來說:“路小姐的助理說她沒什麼胃口,在外面逛會兒。”

沒跟著回來。

赧淵的電腦螢幕上停留在最後一幀上,畫面里路汐飾演的江微獨坐在礁石角落裡,將脖子上的醫用紗布扯得到處都是,漸漸她停下,顫抖著雙手捂住了暴露出觸目驚心傷疤的脖子。

他聽聞路汐沒跟劇組回來,便不再說什麼。

只是連續三天裡。

赧淵審完原片的拍攝內容,想要找路汐來辦公室的時候,她的助理都說沒跟回來。

問起行蹤,就是在外面獨自逛會。

這個說辭,來到導演辦公室蹭飯盒的夏鬱翡卻很信:“可能是重回宜林島這個故鄉,難免觸景生情吧,她應該跑海邊看日落去了。”

赧淵抬頭看向坐在茶几另一頭的她:“你怎麼知道?”

夏鬱翡趁著導演問話,很自然地順走他的雞腿,說:“連續兩晚她回民宿

時身上有海水的味道。”()

赧淵聞言,伸手下意識掏口袋,從裡拿出打火機和煙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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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鬱翡性格烈,向來私下菸酒都來的,見赧淵點燃的一縷煙晃晃蕩蕩飄過來,透著很淡的薄荷味,聞了聞空氣說:“南京金陵十二釵?導演,這煙不夠烈,能排解壓力嗎?”

“習慣抽這個了。”赧淵點了又把煙滅了。

到了十點整,赧淵一向是明文規定禁止在劇組拍攝期間發生賭博酗酒事件,民宿到了夜裡,大家洗漱完都各自回房打遊戲追劇,四下安靜的早,也就沒有擾到附近居民。

又過了一個小時。

赧淵從窗戶看向二樓,路汐還沒有回來。

他重新將褲袋裡的半包煙掏出,獨自在夜色下點燃,隨著一根根地抽完,她的身影仍然沒有出現在民宿外。

赧淵不再等,乾脆利落地走了出去。

他對宜林島的熟悉程度不低於路汐,年少時到處討慣了生活,甚至閉著眼睛都能走對每一條街頭小巷,赧淵繞了近道,很快就來到了那座白色燈塔下方的一片礁石處。

果然在那兒,看到了路汐溼透了的單薄背影,夜晚的海水冰涼,向來畏寒的她卻不在乎,從劇組收工開始就在這一片礁石的四周摸索著什麼,時間久了,微低的側臉和唇色都因為失溫變得透白。

“小汐。”赧淵一沉下嗓音開口,就更襯得懸崖下的海邊安靜得只有風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