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藥需要一味藥引,——千年朱果,這個果子只有皇室才能找到。”
劍瀟點了點頭,然後對雲舸深深一拜,“師父,徒兒多謝你這麼多年的教誨,徒兒不在師父一定要保重自己!”
雲舸嘆息著扶起他,“師父怎用你擔心?保護好自己。”瀟兒啊,你能否如師父一般渡過最後一劫呢?
劍瀟含淚辭別。
千年朱果,皇室可尋。
是命運將他一步一步推到這個境地,他要如何呢?師父,這或許是徒兒最後一次回來了,徒兒不孝!
“你要千年朱果做何?”浮白聽劍瀟所尋之物後問。
劍瀟神情冷淡,“你無須問,只要開出條件便好。”
浮白泚筆作書,半晌放下筆,劍瀟看到紙上八個字,——權掌問鼎,獨擁佳人。
上次雖說浮白派人跟蹤劍瀟尋得秘道攻上問鼎閣,但到底是江湖之首,雖北諦南韻等都是能征善戰之將,劍瀟走後朝廷兵馬也被逼了下來。
因此浮白為了替浮沉“報仇”,必須再次攻打問鼎閣。
他只用蕭戎歌一人便瓦解了太子黨,也同樣可以用劍瀟一人瓦解問鼎閣。
劍瀟眉角挑了挑,“好!——但我要蕭戎歌活著。”
浮白眼角挑了挑,頷首。劍瀟忽然想起師父的故事,“你可記得師父藥房裡的那首詩?”
“彼雲之畔,綠竹蕭蕭。公子歸來,載舞載歌。笙兮瑟兮,寤寐求兮……”
“卷底的‘此間少女’是誰?”他對故事實在太好奇了,何況還是師父的故事,“是叫阿擬麼?”
浮白沉吟半晌,“阿擬?此間?雲姓?我倒聽說百年前的曾有個女皇名叫慕容擬,她手下有位大將軍名叫雲畔,並非雲舸。雲畔的妻子名叫陸此間,不知可是他們三人?”
劍瀟一聽覺得大有聯絡,“是什麼樣的故事?”
浮白蹙了蹙眉,“這些都是百年前的故事了,小說略有記載,是這麼說的……”
(那個,故事麼大抵構思好了,只是沒有時間寫,暫定名《此間女皇有情奴》。)
聽完故事的時候已是深夜了,劍瀟已認定故事裡的雲畔確實是自己的師父,他們師徒兩人都註定要為情所傷。這百年師父已從情傷中走出來,自己呢?走得出來嗎?
攻打問鼎閣是在三天之後,上次攻打閣中弟子已死傷一半,蕭戎歌病入膏肓無心理會閣裡事宜,閣中大亂。
光是朝廷的兵馬並不足以為慮,關健是劍瀟在問鼎閣和江湖的威望,問鼎閣半壁江山是由他打下來的,他行事素來公正寬厚,閣中唯其馬首是瞻者不計其數。
此番他帶兵攻打問鼎閣,不幾日問鼎閣便徹底淪陷,而從頭到尾劍瀟都沒有看到蕭戎歌。
看到一層層問鼎閣大門倒在自己腳下,劍瀟想到當年蕭戎歌攻打名劍山莊時。
不同的是當年負隅頑抗的是自己,而現在是蕭戎歌。
父母在天之靈該欣慰了吧?
他沒有像以往一般登上大堂,這份勝利不屬於他,而是去了地牢。
地牢裡漆黑一片,伸手不見五指,劍瀟只聞著味道就知道是蕭戎歌,然後憑著敏銳的目光看到他坐在葦草竹蓆鋪就的床沿,雪白的衣襟上點點滴滴是咳出來的血。
劍瀟只盯著他,一步一步走進,蕭戎歌也看著他,仰著頭一如八年前君山初逢。
相對無語的凝視中劍瀟忽然舉起青劍,劍尖閃著凌凌的光隨著他的走近而逼近。
蕭戎歌覺得那劍尖並不冷,反倒很溫暖很溫暖,能死在劍瀟劍下是他一直以來渴求的事情啊!只要在死之前多看他幾眼便好!
劍瀟忽然一抖青劍,直向他刺去,劍風撲面而來,蕭戎歌絲毫沒有閃躲之意。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