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方，鴻玄帝的千丈法相在風浪之中巋然不動，千條手臂彷彿展現著某種玄奧的道法，他緊緊盯著方望，眼神從震驚變為驚喜，再變為欣賞。

這是方望第一次以最強的靈力進行戰鬥，也施展出他目前能啟用的天宮戟最強力量，一戟打下，十大聖將的身影接連湮滅，少數扛住黑龍的聖將不到兩息時間便化為飛灰。

九龍鎮天拳蘊含極致的毀滅力量！

天宮戟則蘊含著天宮的神秘力量！

兩種力量在以方望靈力為基礎之上結合，這是方望此生展現過最強大的戰鬥手段！

方望的鬢髮飄動，他臉上不再有先前桀驁的神情，他遙望遠方的鴻玄帝，身旁的萬丈戟影消散，化為點點星光，點綴明媚蒼穹。

他身上的陽氣烈焰跟著散去，陽光灑在他身上，他彷彿披著一層仙衣。

鴻玄帝再次揮臂，整個天地瞬間暗下來。

太曦、小紫只感覺一陣天旋地轉，足足過去數息時間，她們才有落地的感覺。

她們皆感受到一隻手攙扶著自己，她們睜眼看去，瞧見了方望。

方望右手扶著太曦的手臂，左手抬著小紫的龍頭，下方是一片深淵，而他們站在一座孤峰之上，峰頂只有方圓兩丈範圍，大風呼呼吹，彷彿要將人吹入暗不見底的深淵之中。

整個昏暗天地就只有這一座孤峰，往各個方向看去，只有黑暗，隱約可見霧氣湧動。

宛若夜幕的上空突然睜開一雙巨眼，那是鴻玄帝的眼睛。

在這雙眼睛面前，方望、太曦、小紫宛若塵埃，當趙真從吞魂葫蘆裡飄出來時，也不禁被天上巨目嚇到。

“方望，你真是令本帝驚喜，古往今來，至少本帝從未見過你這樣的天才，你日後的成就只會高於本帝，或許你的目標將是大道路上那道孤傲身影。”

鴻玄帝的聲音響起，語氣滄桑，讓人感覺無盡歲月撲面而來，萬世春秋彷彿在眼前轉瞬即逝。

只聽他的聲音便讓人有種悵然若失的低落情緒。

方望開口問道：“敢問前輩說的孤傲身影是誰？”

“等你成聖或者證帝，伱自會見到。”

“那敢問前輩，您覺得聖道好，還是帝道好？”

方望問出了心底裡藏了很久的疑惑。

大聖與大帝，誰強？

鴻玄帝的眼神平靜，就如同歲月盡頭的枯井，早已覽盡世間的繁華，以及浩渺歷史裡一道道風華絕代身影。

“這個答案同樣需要你去探索。”

“說說傳承吧，你現在有兩個選擇，一是得本帝的所有絕學，二是得本帝的氣運。”

鴻玄帝的話令太曦動容。

所有絕學？

大帝所掌握的絕學何其多？

太曦沒有嫉妒，反而覺得方望配得上這般待遇。

先前的一戰讓這位天之驕女如觀神臨，在她眼裡，方望已經代表了大聖。

其他天才是有希望爭奪大聖之位，而方望讓她感覺他就是這個時代的大聖。

誰也爭不了！

方望問道：“有何區別？尤其是前輩的氣運。”

他想起了鬼帝，鬼帝也將大安神朝的氣運賜給了他，只是暫時還未到時候，等時機成熟，這份氣運會找上他。

“得到絕學，你容易走本帝的帝路，得到本帝的氣運，這份氣運不會引導你修煉，只會讓你變得更強，也會招來因果，得本帝的氣運，你會成為天下爭聖者、爭帝者的公敵，但只要你擊敗他們，無論是成聖，還是證帝，都將超越尋常的大聖、大帝，從而一飛沖天。”

鴻玄帝簡單的解釋道，聽得太曦、小紫緊張起來。

這兩個選擇聽起來都很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