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油、滾燙的金汁、開水,不停的傾斜而下,隨之而起的是西涼軍一陣陣淒厲的慘叫聲。
整個洛陽城牆上下很快血腥、腥臭,廝殺聲震天。
只是,可惜,洛陽城本就是堅城,易守難攻,儘管西涼軍新兵在督戰隊的威逼下,前仆後繼的發起進攻。
但是,被主攻的洛陽城西門仍然固若金湯。
反而初上戰陣的西涼軍新兵,被慘烈的戰場驚呆了,或是缺少經驗絡繹不絕被殺,又或是驚懼止步不前,導致後面的督戰隊直接下死手,西涼軍新兵每時每刻都有大量死傷。
後方的李榷看著進攻頗為不順,甚至沒有給城池造成什麼威脅,憤怒萬分,卻也知道新兵戰力太差,只能多加派一些老兵混著新兵一起進攻,於是這個時候,雙方的攻防戰才徹底的拉開序幕。
就在洛陽城攻城戰,進入慘烈的消耗戰時。
冉閔帶著八千幽州騎兵摸到了距離西涼軍不遠處。
“報上將軍,西涼軍猛攻洛陽城西面三座城門,全部西涼軍新兵營攻城!”
“報上將軍,西涼軍猛攻洛陽城死傷慘重,士氣大跌,西涼軍主將調動部分老兵混雜新兵一起進攻洛陽城,西涼軍仍然傷亡不小!”
一道道的斥候稟報聲傳到後方的冉閔、鮮于輔耳中。
鮮于輔眼睛看向冉閔目光都是發亮。
冉閔亦是把手中勾戟,狠狠捅在了一棵百年的大樹上,笑道:
“這李榷、呂布果真是用新兵攻城,真是天助我也,西涼軍敗也!”
冉閔聲音頗為自信,一旁的鮮于輔以及諸將見冉閔如此自信,皆都臉上露出一抹興奮之色。
鮮于輔對冉閔好奇問道:
“那上將軍,我們何時出動進攻那西涼軍?”
冉閔聽著鮮于輔問話,看著周圍諸將皆看向自己,倒也不遲疑,道:
“不急進攻西涼軍。先讓霍峻憑藉洛陽的堅固消耗一些西涼軍計程車氣。”
“李榷、呂布想用新兵消耗洛陽城中守軍,殊不知,這是在用西涼軍計程車氣消耗。死傷慘重、士氣喪失的新兵將是西涼軍致命弱點。”
“另外,本將軍看這李榷、呂布的糧食供應,是從長安運送而來,每次也只不過運送數天的。待下次運送糧食之日截斷對方糧食,同時,襲擊拿下函谷關,把這西涼軍後路徹底斷絕,這不下十萬西涼軍定然全軍覆沒!”
冉閔聲音冷漠,搞清楚了西涼軍的內部狀況後,冉閔越來越有信心,一戰而滅西涼軍,然後整軍西進。
鮮于輔以及其他將領聽著冉閔的胃口,皆忍不住嚥了咽口水。
接下來一連數天時間過去了,洛陽城攻城戰慘烈的進行著,李榷依舊是多用新兵攻城,摻雜一些老兵,西涼軍攻城一方傷亡慘重。
雖然洛陽城樓上守軍也是傷亡越來越多,但是,很多青壯上城門參與守城,洛陽城還是穩固。
,!
但是,西涼軍數萬新兵營仍然一片死寂,全無半分的生機,他們都明白了,將軍就是把他們當炮灰,四萬新兵,已經死傷不下八千人了,就連四周都住的是督戰隊,生怕他們跑了,西涼軍新兵很是絕望,卻也只能夠咬牙堅持。
……
這日。
在茂密的山谷中,八千幽州兵馬人人無精打采的橫七豎八躺著,滿臉的生無可戀。
若非冉閔壓制著,怕是他們早就不聽命令,出去了。
“報上將軍,西涼軍的輜重隊運送糧食來了,有一千多兵馬,距離這裡不足十里。”
一騎哨騎奔來,帶來了讓冉閔以及鮮于輔以及其他將領精神皆振的訊息。
冉閔眼睛大亮,渾身戰意瀰漫,大聲道:
“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