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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部分

十分鐘!”

高玉馬上告辭出門,臨走時,回頭對杜光輝道:“少喝點酒,傷身體的。”

《掛職》 第二部分 《掛職》 第六節(1)

送李雪出門後,簡又然回到房間裡。房間裡還瀰漫著李雪的氣息,甚至還回蕩著李雪剛才的呻吟聲……

一切立即空蕩了。

簡又然坐在沙發上,天色已經漸漸地黑了。秘書小鄭打過來電話,提醒簡書記,晚上還有一個飯局。小鄭應該知道簡又然正在湖海山莊的。這年輕人機靈,從來不會直接地闖到房間裡來。每次有事,都是電話聯絡。一個秘書,不知道用合適的方式與領導溝通,這個秘書,至少有一半是不稱職的。

“唉!”簡又然嘆了口氣。

現在,他的大腦裡,不說是一片空白。但至少沒有什麼感覺。他自己也弄不明白,李雪為什麼要找他?而且,自己怎麼就那麼快地答應了。一對曾經融合在一塊的軀體,彷彿秋天時田野裡乾燥的稻草,一遇上,沒有任何前奏,甚至沒有任何語言,就立即點燃了。那種燃燒是致命的,是沸騰的,是忘卻了一切,只專注於歡愉與興奮的燃燒。在燃燒之中,簡又然覺得一瞬間升騰起了一種偉大的征服感。以前,他是沒有多少這種感覺的。以前更多的是一種無上的愛憐與親切。而現在,征服感代替了一切。他就像一個古希臘的勇士,在已經屬於別人的領地上,一往無前地開墾著。

此刻,簡又然如同從巔峰一下子跌入了深谷,內心世界裡,突然湧出一縷悔意。李雪現在是別人的妻子,而且是他簡又然的大學同學、最好的朋友吳縱的妻子。朋友妻,不可欺,可是,他簡又然居然就……

人很多時候,其實與動物只是一線之隔。往前一步,是人;往後一步,便回到了本能。簡又然朝鏡子裡看看自己,臉倏地發紅。自從上次李雪在簡訊裡承認了她與吳縱的關係後,簡又然便很少與李雪聯絡了。即使聯絡,也僅僅是為了工作。這一階段,他也沒有再到北京。李雪與吳縱的婚禮,他也推脫沒有參加。可是,在剛才李雪跨入房間的那一刻,簡又然卻把這些都忘了。李雪頭髮上的氣息,還是從前的氣息;李雪的小酒窩,還是從前那樣盛著蜜。他僅僅只是待了一分鐘,便徹底地陷入了。

看看錶,已經五點半了。簡又然起身,給李雪發了條簡訊:

原諒我!我希望這是我們的最後一次。

李雪很快回了:嗯!

一個短短的“嗯”字,到底是什麼意思呢?簡又然看了半天,也想不明白。是同意了簡又然的想法?還是她也同簡又然一樣,正沉浸在悔意之中?或者,她僅僅是應和了簡又然的簡訊,用一個“嗯”字,讓簡又然知道她心情的複雜,甚至是無奈?

一切都有可能。女人心,浩渺無邊。男人要麼溺死在其中,要麼永遠站在岸上……

晚上的飯局之後,簡又然突然想回省城。好在路近,一個小時後,他便出現在自己的家中了。小苗正在和孩子說笑著,簡又然一進來,嚇了她們一跳。小苗說:“怎麼也不打招呼?有事?”語氣裡卻有一種興奮。

簡又然道:“明天要到省直單位辦點事。晚上就先趕回來了。”

欣欣說:“爸爸現在也成了一個顧家的好男人了。”

“你這個丫頭!”簡又然上前颳了下欣欣的小鼻子,欣欣調皮道:“你們談吧,我去工作了。”

小苗給簡又然泡了杯茶。簡又然說:“前幾天杜光輝帶隊到湖東考察,我問到凡凡,杜光輝說孩子基本上好了,正在休養。”小苗就問:“聽說黃麗走了,回來沒?”

“大概沒有。”簡又然道,“光輝跟我說,他家請了個保姆,就是桐山的。專門在家服侍凡凡。黃麗大概……不會回來了吧?”

《掛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