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丫頭,讓她們也跟著你們學一學?”
臘月忙道:“王妃吩咐,奴婢等定當盡力而為,定當將所懂的,悉數教會兩位妹妹,只是不知是哪兩位?”
阿曛笑著指了指一側的梅見和月櫻,“這兩個是上過女學的,跟你們學習些賬目往來,應該是可以的。”又對梅見和月櫻道:“你們還不去拜師啊,可不得偷懶,今兒個起,就好好跟著臘月和素月學著些,每個月我可要親自考校你們的情況。”
“是。”梅見和月櫻自然是高興的,忙著去跟臘月和素月行禮拜師。
接下來又一一見了府裡的管事婆子,各院的管院,待該見的都見了,已日落西沉。
阿曛簡直累的直不起腰,回裡間換了家常的襖裙,梳洗一番,因鳳漓早早就說過不回府用晚膳,她便一個人挑了些清淡的吃了,實在懶得再動一下,心裡有擱著事,便歪在貴妃榻上,留下琳琅和阿珍兩個說話。
她那日中了寒毒之後,吐了不少血,次日白蔻帶來的藥確實壓住了寒毒的發作,但昨夜裡她被鳳泫那麼一激,又開始吐血,這身體越發的容易疲累,應該是寒毒已經壓制不住了的緣故。
她孃親就死在這寒毒之上,她不想就這般的沒了命。她兩世送命在鳳泫手裡,這仇還沒報。她原想著繞著仇家走,沒想到命運作弄,繞來繞去,這仇家又繞到了她的面前,她不要他的命的話,那鳳泫遲早會再要了她的命,與其消極的躲,不如積極主動的應對。
況且,她想要過簡婌那樣的日子,想要兒女繞膝的快樂。
最為重要的是先解了體內的寒毒再說。
琳琅端了茶盞遞給阿曛,“今日娘娘同王爺進宮拜見宮裡各位主子,奴婢便與阿珍分頭行動,阿珍悄悄出府去查探了與趙姨娘有過接觸的人,奴婢則將王府中的情況大致摸清了一二。奴婢看娘娘精神不佳,先讓阿珍將急事兒稟報一下吧。”
“也好。”阿曛接過茶,抿了一口,對阿珍道:“阿珍,說說趙姨娘的情況。”
“是。趙姨娘原本是相爺的通房丫鬟,後來先夫人嫁入府裡之後不久便懷了大公子,那時先夫人身子不便,卻發現相爺與趙氏在一起廝混,便順手抬了趙氏為姨娘。其實先夫人原以為趙氏不過是個通房丫鬟,卻並不知曉,相爺與趙姨娘卻是年少時的青梅竹馬。這趙姨娘原本是通州人氏,其父是通州司馬,相爺年少時曾在通州呆過數年,便寄住在趙家。後來皇爺登基之前的那場午門之變,趙氏的父親捲入了叛軍一列,全家遭到滅門,男子一律被拉到刑場問斬,女子則全部沒入奴籍賤籍,趙氏自然沒能倖免,被髮配北疆為奴,相爺知道趙氏去向之後,拖了幾層關係才將趙氏弄回京都,留在身邊做了通房。”
阿珍尚未說完,卻見阿曛抹了一把淚,看著阿曛也不知要不要繼續說下去。
“無妨,就是眼睛有點累。繼續說。”阿曛道。其實她是想起了自己的孃親,竟這般的被夫君妾氏作弄至死,她那個爹,真的是她以前所認識的那個人麼?
“後來的事,娘娘都知道了,趙氏隱忍不下去,還是在先夫人生下四公子時,給夫人下了毒。這毒來自北疆,是賀蘭家族的獨門毒藥,趙氏當年在北疆時,其實已勾搭了賀蘭王的次子賀蘭鐸,趙氏的寒毒便是賀蘭鐸所給,當時也不知給了趙氏多少。但自趙氏從北疆回到京都之後,也沒有再見過賀蘭鐸。奴婢也是透過與趙氏交往之人,摸到了趙氏二十幾年前的這些事,但趙氏最近曾與誰接觸過,奴婢還沒調查出來。”
阿曛點頭,“能查到這些陳年爛賬,已屬不易了。你再暗中留意,但你自己也要多加小心一些。”
“這寒毒果然是賀蘭家的。怕這指使之人就是賀蘭家的也未知。”琳琅拿了篦子一邊給阿曛打散頭髮,一邊恨恨說道。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