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芬氣勢洶洶地殺到醫院,想要當面興師問罪。
走到門口,又想到江恆還在,硬生生剎住腳步,深吸了好幾口氣,緩和了情緒才推開病房門。
進了病房,就看到江恆拖了把椅子坐在離床面大概半米的地方,靜靜地看著本英文書,具體是什麼她也看不懂,反正都是她這個學歷不明白的。
而司妧,則背對著他側躺著,閉著眼睛,卻不像是睡著的樣子。手指有一下沒一下的戳著床沿的床單。
洛芬將這兩人的舉動看在眼裡,心裡更是直呼完蛋。
救了老命了,這鋪滿而來的貌合神離感,哪裡還有半點夫妻情深的樣子。
她走到司妧床邊,輕輕咳嗽了聲,「妧妧,你起來,我有話問你。」
聽到她這話,兩人都有了反應。
司妧像是早等著這一刻了,一等她開口,就立刻睜開眼睛,掙扎著就想爬起來。
江恆其實注意力一直在她身上,見她要動,立刻放下書,兩步邁過來,躬身小心翼翼地託著她的後腰,將她抱坐起來。
「有哪裡不舒服麼?」他沒起身走遠,反而手撐在司妧腰側,離她的小臉咫尺之距,哄她似的對她道:「妧妧要跟我說,嗯?」
司妧彆扭地向後挪了挪,「沒、沒有……」
他離自己那麼近,說話時她脖頸都能敏感地感受到他撥出來的熱氣。
她不爭氣地瞬間沒了脾氣,渾身都軟軟的。
算了吧……就算他不能屬於自己了,讓她短暫地沉淪一秒鐘也好……
司妧在心底默默地想著。
片刻,她轉過頭看向洛芬,「芬姐,你要問什麼啊?」
洛芬上一秒還在看著他倆間陡然升起來的曖昧氣氛,突然被點到,想到自己接下來要說起些敗壞氣氛的話題,她也有些難堪。
「那個……我就問一下,傍晚有人爆料……」
「嗯?」
「說你高中的時候給沈辰逸寫情書,進娛樂圈也是為了追隨他的腳步,你暗戀他多年。」
「這個事,到底是真的假的?」
「……」
一旁已然坐回椅子的江恆,默不作聲地合上了膝蓋上放著的書,臉色不算好看。
司妧仰起頭,還真像是認真回憶起來的樣子。
其實她多少有些故意的意思,就是單純地想要惹江恒生氣。現在她莫名對江恆有叛逆的情緒,他越想要自己的乖,她就越不想要聽話。
洛芬沒她這般九曲迴腸,哪裡知道她又在搞什麼名堂。她急得更是火上的螞蟻般,司妧越是沉默不說話,她心裡就越是發慌。
「想什麼呢?是還是不是?」
司妧撇了撇嘴,語氣極其欠揍,「是也是,不是也不是。」
洛芬來了脾氣,「好好說!」
「半真半假吧……」司妧皺著眉,努力回憶起往事,「我確實是寫了情書給學長表白。」
「但人不是沈辰逸。」
「我又不喜歡他。」
她三言兩語交代完,但江恆和洛芬,卻都齊齊陷入開心也不是,不開心也不是的無端沉默裡。
片刻後,洛芬終於理清楚思路,下定了決心,「行,我不管你之前是哪個學長,總之不是沈辰逸就好。我現在立刻放訊息闢謠。」
「但是!」她直直地盯著司妧,一字一句道:「不要讓我再聽到,你還和那個什麼學長再有聯絡,ok?」
司妧撇撇嘴,沒接話。
洛芬急了,「我的小祖宗,你結婚了好嘛?!」
「別出原則問題,白白葬送了藝人生命,聽見沒有!」她已然顧不上江恆還在,話越說越直白,「我只一個要求,婚姻存續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