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些自以為高貴的,武道宗派之民。
幾名男女,又是憎惡、又是畏懼的看著遠處被圍困的劍洗心。其中一名男子,忽然指了指嬴莫所在樓船,不知和身邊同伴說了句什麼。其中二女立刻掩嘴輕笑起來,而另外兩男,則是鄙夷的斜睨。
五人並沒有發現,那棟樓船上,某扇開啟的窗戶後面,正站在被他們諷刺的人。不過即便看到了,以秦人的彪悍,也絲毫不會掩飾。
一個整天只知道流連煙花之地、吃喝玩樂,美其名曰花船藏嬌的貨色,怎麼可能受到別人尊敬?
至少對於能夠修煉的人而言,那尊崇的身份,早就被他們刻意忽略。
嬴莫冷著面孔,看著劍洗心的方向,忽然低聲自語起來。
“福伯,那名劍客,不論惹了多大的禍,我保下他。”
輕輕的聲音,似是怕驚醒沉睡的人兒。
嬴莫身後,空氣裡好似出現了淡淡的波動。下一刻,卻彷彿什麼都沒有發生,一切痕跡都消散掉。
這時,就在這位廢柴王子,心中默默算計著,要怎樣讓那幾個不識好歹的傢伙,生不如死的時候。
那名被他看重的劍客,展現出了,令所有人驚豔的一幕!
何時,月的脈絡,降臨了地面?
緩緩的走過,彷彿帶著濃郁的月色,劍依舊在鞘中,那四名差人,卻又為何倒下…
一道白衣,一柄不曾出鞘的劍,彷彿猝然成了世界的焦點。
遠處,肉眼可見,幾十道黑影如鷹撲去,目標正是那名不可一世的白衣劍客。然那矯健的身影,為何偏偏卻讓人聯想到,一個並不貼切的詞眼——撲火飛蛾。
(PS:今天沒什麼狀態,發晚了,抱歉。)
卷四 血浴廢土 第十三章 嬴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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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是氣質卓越的良人。劍,是寒光四射的好劍。月,是彎如刀鋒的冷月。夜,是淒涼如水的深夜。
許多說書人,都喜歡這樣去形容人物、背景,來為一場戰鬥烘托。然而,倘若他們親眼見到血肉齊飛的慘烈,也許心悸顫慄的同時,又會生出別樣的念頭!
人,很帥氣,一襲白衣如雪,卻是一個殺人的人。殺人的人,再帥,也只能稱作兇手、屠夫,而非良人。
劍,很明亮,鋒刃流波似水,卻是一把染血的劍。染血的劍,再亮,也只能稱作兇器。但和人不同,它依舊是一把好劍!
能殺人的劍,就是好劍!
當月的銀輝又一次灑下,普照著大地。那種濛濛的清冷,是月神的憐憫、慈悲。
究竟是月色太美,還是人性兇殘。
出鞘的長劍,倒映著柔美的月華,卻鑑證了最悽美的一幕!
劍嘯風中,氣刃九步。當劍洗心一躍而起,如同閒庭舞劍的公孫,綻出一朵銀輝的白蓮。那些意圖褻瀆出泥青蓮的雄鷹,果真如同撲火飛蛾般脆弱!
一十八劍半,三十二顆人頭。
沒有浪費哪怕半點內力,原本劍洗心此刻也存不下多少餘力。
一式九劍,已是凡間劍師的巔峰絕藝,他卻只出了半式。就像名家的潑墨,揮灑尚未盡興,白紙已經到了盡頭…
鏘!
長劍出鞘的聲音這才傳開,他復又將波形利劍插回了劍鞘。
側目,冷冷斜睨著一側樓船。只是一眼,劍洗心沒有半點多餘的動作。那甲板上翹首以望的兩女三男,卻徹底慌亂了起來!
完全不在一個檔次。若非這京畿帶給劍洗心的無形壓力實在太大,若非他本身重傷近廢。只要一個眼神,他就可以讓那幾人生不如死。即便是現在,他若願意,隨時可以血洗整條長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