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為艦長的蕭炎則當起了甩手掌櫃,陪著譚振文來到了艦艇頂層的隔離區。
對於艦上的人來說更喜歡將隔離區稱為觀景臺。
因為整個隔離區除了連線艦艇本身的部分,全部是由全透明的高強度奈米玻璃構成,可以看到艦外二百七十度的景象。
實際上在指揮艙是看不到艦艇外的一切的。
在茫茫宇宙中,透明的前擋風玻璃設計是完全沒有必要的。不管是偵查還是戰鬥,早已經超越了人類本身的視覺範圍極限,就艦載的各種武器來說,最小的射程也有上千公里,靠人眼來識別各種狀況,別開玩笑了。
為了保護艦艇上的人員,指揮艙往往是在艦艇腹部的中心位置。而且所有偵查艦的設計都是整個指揮艙可以在危機狀態下與艦艇分離的。所以整個鷹眼號只有整個隔離層可以憑肉眼看到艦外的風景。
在指揮艙內依靠的則是全息投影系統來模擬艦艇外的景象。
在得知艦上的所有偵測、雷達系統都必須經過維修才能使用後,譚振文便要求蕭炎把他帶到了這裡。
暫時不能依賴各種科技產品來了解外部情況,譚振文也不介意先用眼睛觀察一下外面的世界。
“我們肯定不在木星系統了!”放下特製的望遠鏡,譚振文穩住自己飄浮的身子,肯定道。
“什麼?!你看了半天就得出這麼個結論?你們這些科學家啊……,哎……,我特麼還以為你在看我們的友艦在哪裡呢!”蕭炎一副鼻子都快被氣歪了的表情,鬆開了一直為了撫穩譚振文的手,搶過了譚振文手中的望遠鏡,自己朝外張望起來。
蕭炎是認真的,他是真的有些無法理解譚振文的思考模式了。
難道險境,第一要務不是找到同樣處於危險狀態的戰友們麼?結果這傢伙竟然是在分析自己究竟是在哪!這都是些什麼腦回路?
“不用看了,光憑這種望遠鏡你想發現飄蕩在宇宙中的艦艇?這就好像你站在美國東海岸,想憑一個望遠鏡看到南洋上華夏的巡航艦隊一樣。”譚振文鄙視了句。
事實的確如此,其實透過這種望遠鏡跟用肉眼觀測沒什麼不同,無非是感光性更強大些,更適用於在宇宙的真空環境下觀察。
但周遭只是一片寂靜的虛空,在望遠鏡中有無數複雜而斷斷續續的線條,那是一些殘餘能量反應,遠處則是漫天繁星,附近似乎沒有星體。
當然在宇宙中這其實是很正常的情況,宇宙太大了,即便是小行星密集帶,在一個百萬公里見方的空間只有一顆小行星都不是什麼太過稀奇的事情。就好像我們每天都能看到的太陽,跟地球都隔了近1。5億公里的距離。而哺育了70億地球人的地球半徑不過6000多公里,在浩瀚的宇宙中不過像是砂礫一般的存在。
而在太空,說上距離動不動就得動用光年做概念,一光年就差不多近十億公里,這找誰講理去?
人眼雖然沒有望遠的極限距離,只要捕捉到光的存在就能產生反應,但是距離太過遙遠了,人類能夠看到的就只是一個光點而已,哪有什麼意義?
至於透過望遠鏡尋找自己的友艦的確也只是個笑話。
不說所有的偵查艦外部塗層的讓反光率極低,現在這些友艦想來處境不會比鷹眼號好到哪裡去,在茫茫虛空中,想要憑藉一部望遠鏡就能找到他們,除非兩艘船正好在差不多同一個位置,當然這裡說的同一位置並不是說大家緊挨著,而是相距在一百公里之內,這樣說不定還能透過肉眼觀測到一些端倪,否則只能是痴人說夢。
但很顯然,毫無準備的偵查艦被蟲洞丟擲時,方向是隨機的,起碼在看了一圈之後,蕭炎不得不放棄了尋找。
“好吧,既然如此,你怎麼知道我們現在已經不是在木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