動作,扭頭看來。他略垂下臉,親在前方精瘦背部的肩胛上:“笨……這樣不行,你要騎馬,舟車勞頓,我怎麼忍心。”靜了靜,聽到對方喉結滾動,他長呵一口氣,閉眼繼續抱著:“這樣子,知道了?”
“……嗯。”答應著,卻從背部沁出一點汗來,也不知是緊張還是……他輕輕笑出聲來,子慕真是個聰明的孩子。
待到被扳住肩膀反過來,背抵略糙的牆面,白羨低頭過來就他的唇,他心裡零碎飄過一個念想:這麼個好少年,是他的男人。不過實在可惡,他的男人,怎麼這麼高……
整個屋子攏了門靜悄悄沒人打擾,他們倆在天井裡鬧騰到天黑自也沒人管,最後是都耐不住疲乏,黑燈瞎火互相用涼了的水胡亂沖洗一番,裹了衣服跌跌撞撞挪進屋一齊倒到榻上睡去的。
這麼一耽誤,連晚飯的時間也錯過許多。
林晚風頂個有些軟綿綿的身子坐起來,呆呆地愣了一會兒,剛好聽到一陣打更聲,這才曉得,呵,竟已經這麼晚了,這一頓縱情的折騰,居然折騰到半夜才醒轉。耳邊揣摩另一個呼吸聲,想是還沒有醒來,便輕悠悠離開榻,趿著鞋飄去庖房做夜宵。
鮮魚已經用掉了,剩幾隻魚簍裡順帶來的活蝦和小黃鱔,還好還蹦跳,家裡一些臘腸、醃貨和蛋是常備的,合計了一番,林晚風去屋前菜隴裡抹黑割了把嫩韭菜和雞毛菜,掐了點嫩菜心,拔了點蔥。回到庖房時瞥見一個高高瘦瘦的人影,腳步一頓,微笑著白了那人一眼:“不會出點聲嗎?”
白羨於是,叫了他一句“晚風”。
林晚風習以為常地搖搖頭,開始做飯,後者捱過來打下手。
“聽到我聲響了?”
“不知道,反正就醒了。”
他側頭看過去,恰好後者也看過來,眼神相觸,還帶著點下午糾纏的綿軟餘韻,連黯淡的燈火彷彿也渲染出瀲灩水波,輕憐蜜意來,幸好兩人都各自挪開眼去,不然恐怕有些東西就要剎不住了。只是這一眼纏綿,在人心頭蕩過,生出一種奇異的親暱和溫馨。不是說平日不親近不溫馨,而是此刻,兩顆心搓揉地更近一些,有些摸不到的隔膜全都捅破了,十分默契。
作者有話要說: 不知道會不會被jj殺掉~~
其實我也不知道我在寫什麼,不要看到我,不要看到我~望天……
☆、中秋番外劇透篇·簪花
西北落日早,特別連白露也過。
此時林晚風正一手提桶,一手拿瓢地給一小排結了累累果實的樹澆水。
日照晚的時候,天氣轉涼,正是給花木澆水的好時候,而這些鴨梨樹雖說好活又耐旱,卻正趕在結果實的當頭,少了水是絕對不行的。這幾年邊關安定下來,他跟在白羨身邊,樂得做這些有的沒的,這些鴨梨種來,既可做瓜果吃食,亦可入藥,能治很多病症,最關鍵的是:秋日裡燉來吃最是潤肺降燥、止咳化痰,所以他養得很用心。不管怎樣,他永遠不會忘懷當年那頓打和顛沛給那人身體落下的這些除不去的隱憂。
一邊澆水一邊看過去,正暗自打量哪些個已經可以摘來吃,也好嚐嚐鮮,眼角瞄到好幾個身影鬼鬼祟祟地捱過來。
林晚風不禁感到一絲好笑。說起來白羨不拘言笑,跟在他身邊的這些個將士很多卻有趣的很,也算是某種程度的互補。想著插腰直起身,看向那幾個試圖躲在梨樹後面的,拜託行行好,鴨梨樹本來就不高,你們這些個人高馬大的軍士是要怎麼樣才藏得住?
“哎,表哥好表哥好!”那幾個人見被發現,也就不躲了,互相推搡著圍過來,七嘴八舌向他問好。
說來有趣,也不曉得是哪個好打聽的人,曉得他和白羨這層關係之後,都不跟以前初來時那樣喊他“林先生”,全都隨著白羨的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