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上了雪伶閣。
此時雪伶閣才剛剛開門,夏青正在閣中招呼著客人,一眼便看見一個男子背光而入,一身黑衣如墨,上好的綢緞將他的修長盡展於人前,傾城的臉上卻是籠罩了一層陰鬱,讓人遠遠就能感覺得到他的戾氣。
這兩日他天天派人來請晚清,她才在猜測著他會不會自己上門來呢。
果然,還是上門來了,看來她對此時是晴天的晚清十分喜愛呢!居然如此屈尊親自來了。
只是這個鳳孤,看來,也不如外界說得精明,若當真精明,又如何會不識得晚清的好,如何會做出這種擺在家中當成草,出了家門成了寶的舉動呢。
臉上揚起一抹燦爛的笑容,遠遠就招呼道:“鳳爺來了!真是難得啊!稀客稀客!”
鳳孤卻只是冷眼盯了她一眼,直接道明來意:“我來找晴天姑娘!”
夏青想不到他如此直接就道明來意,半分寒暄也沒有!還真是傲呢!只不過他如何傲也沒用,她可不是那種被人三言兩語嚇大的。
彎起嘴角的笑,輕輕地道:“鳳爺,咱們晴天姑娘這兩日忙,無法為鳳爺獻唱!咱這兒的姑娘多的是,琴彈的好歌唱的好大有人在,不如我別為鳳爺挑上一個?”
“我只要她!”他的聲音,暗沉而陰狠,目光直直地盯著閣內,卻是有著狂風暴雨欲來之感,讓人沒來由地感到絲絲寒意。
這個男人,天生就帶有一種讓人震撼的氣勢。
“鳳爺如此抬愛晴天姑娘,我也為晴天感到開心,可是晴天姑娘這兩天有事,實在是沒辦法出來獻唱……”夏青臉上浮出幾分為難,緩緩地道。
“有事要忙?有什麼事呢?”鳳孤盯著夏青的眼一字一字地問道。
被鳳孤這麼盯著,夏青只覺得頭皮也發了麻,這個男人,看他的眼光,真是有種不達目的勢不休之感,看來,她今天,又有的忙活了。
晚清進去幽谷後又恰巧毒性發作,才呆了這麼多天,可是這些,又怎麼可以同別人說呢!
突然,靈機一動,她想起了一個很好的理由,於是笑笑著道:“鳳爺,其實也沒有什麼的,只不過是因為明日又是飛雪出來登場的日子,看著現在晴天姑娘如此受歡迎,想著如果讓飛雪與晴天二人合奏,不知是如何一個火爆樣,所以我臨時想起,決定讓飛雪與晴天兩人合奏,於是這兩天她們兩人正在緊鑼密鼓地演習著,只為了明天的登臺演出。鳳爺若是喜歡,可以明天過來看看。”
想來晚清的身體應該是好多了,明天出場應該沒問題吧!
可是眼下,卻也只能這麼說了,若不然,還不知這鳳孤要如何糾纏呢!
“明天?”鳳孤盯著她的眼睛問道,見到她點了點頭,這才放心地離開,至少這樣,就證明晚清沒有危險,那麼他的心也安了許多。
…………
沒想到夏青臨時居然出了這樣一道題給他們。
當夏青說出來的時候,銀面的臉上清冷中帶著幾分顯見的怒意,那清冷的聲音帶著寒霜般道:“你倒是越來越會自作主張了!”
夏青一聽,臉上乍變得微白,站在那兒,沉默不語,心中卻是猶如被刀狠狠地剜了一下一般,痛楚無比。
頭漸漸低下,帶著憂鬱的聲音輕輕國地道:“夏青知道錯了,下次再不敢自作主張!”
“其實夏青這樣做也是正確的,銀面,你太苛刻了!”晚清看著銀面那無情的模樣勸道。
“晚清,你不必為我求情,這事,確實是我做得不好了!我不應該如此擅作主張的!”夏青的聲音,忽然透出了一種讓人心寒的涼意來。
銀面的話,傷她太深了!
“你本來就沒錯!”晚清道,望著夏青,帶著歉意:“這一切,要怪也只能怪我,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