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無法。硬闖是不行的。
只能回去後再從長計議了。
看著夏青緩緩地離去,鳳孤忽然臉色一轉,變得陰狠而狡詐,對著一旁的冷森道:“跟去。”對於夏青那無禮的問話,他之所以不計較,不是因為他當真怕了雪伶閣,只不過是為了揪出後面的男子罷了。
既然查不出那男子是誰,那麼就讓他自己送上門來。
“是。”冷森點了個頭,身影一閃,如鬼魅般跟了過去。
鳳孤嘴角一抹志在必在必得的笑容,而後起身向著南鳳園而去。
晚清正在園中練字,長髮挽起,只是鬆鬆地在後面以玉釵子打了個髻,似乎她十分習慣這樣的裝扮,倒是無論怎麼忘記,這份清然如何也減不去的。
很少有女子不愛穿金戴銀,塗胭抹指裝扮美麗的,可是偏偏,她卻是一個例外,永遠那般清新,卻更讓人心動。
只穿了一件對襟開的月牙長衫,及地合身不拖曳半分,腰間束著一條淺色的腰帶,在一旁,打了個十分好看的結子,這是他騙她的。
他告訴她,他們從前都是打同一種結子,結人結心,於是她便也打了同樣的結。
這個結,只有他與她才結的。
想到此,心中暖暖地滿滿地。
緩緩走過去,見她正在寫的是一首《一斛珠》。
她的字型,娟好靜秀,寫的是小楷,卻又少了小楷的那一份中規中矩,看起來十分隨意,卻依舊好看,一如她的人一般。
他撿了當中一句最具情意的,輕輕地念了起來:“繡床斜憑嬌無那,爛嚼紅茸,笑向檀郎唾。清兒可是想著郎呢?”曖昧的話輕輕說出口,帶著三分挑逗。
卻讓晚清臉紅了大半,剛剛專注地練著字,卻未料到他忽然來到了身後,心中有些難為情,這首詞,本身就帶了幾分曖昧,在閨中時候,大多女子都不敢去看的,可她卻是偏偏喜歡這首詞,只覺得十分溫情。
這時被鳳孤如此曖昧地讀出來,讓她耳根子一通紅到腳趾去了。
一扭頭,卻是不敢直眼看他。
鳳孤輕輕地擁過她。
晚清臉色一變,心中莫名升出一股抗拒感,她一直存著疑問,若說他們曾經十分恩愛,卻為何她的心中找不到一絲絲對他的情意呢?
記憶會變,但是情,卻應當不是說變就變的啊?
不明白,難解。
身子輕輕一移,與他移開了小寸,只笑道:“夫君今日怎麼這麼早就過來呢?”
“想你了……”他輕輕地道,卻不滿她微微側開的動作,當她的身子微微地側開時,他只覺得一種莫名的害怕,於是手一緊,將她摟得更緊,頭抵在她的肩膀,溫軟地道。
此時看來,他對她真的十分之好,深情滿滿間溫柔而體貼,可是,不知為何,她總是無法坦然接受這一切,這是心中存著的芥蒂在作祟。
她不是那一種只因為美好就忘乎所以的人,不查明原因,她的心中,是無坦然的。而若想在他的身上查出什麼或是問出什麼是不可能的。
他雖然對她是百依百順,但是她卻知道,那都是有限制的。於是想來想去,唯有從旁人著手才成。
於是轉首笑笑:“夫君,我想見見大夫人,我自醒來後還未去拜訪她,這總是於禮不合的。“
“不必了,她身體不適,不宜見客的。”鳳孤聽罷雖然臉上依舊帶笑,可是說出的話卻透出清冷與漠然。
“大夫人病了?”她問,見他點了點頭,她又道:“那我更應該去看望她一番的,夫君就請為清兒安排安排吧?”如水的眼睛帶著期望地望著他。
那雙眼,更多注意的是,他的神情。
所以,她注意到了他那不悅中還有一絲絲的隱隱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