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想起他身受重傷,於是趕緊向銀面求助:“快讓大夫為他診治一下,他受了重傷!”
銀面卻居高臨下地斜睨了他一眼,冷冷的語氣冰般吐出:“鳳狐。”
可是,卻沒有意思要為他治療。
你說救,就救
他,一直就討厭鳳狐這個人,殘暴而無情,而且還曾經那樣傷害過晚清,這樣的人,死了也是活該!
晚清捉過鳳狐的手,卻發現,他全身冰冷而堅硬,而且臉上呈一片暗紫色,十分觸目驚心,竟是有種死人的感覺,沒來由心中一驚。
怎麼會這樣呢?
他中的毒,都不是什麼斃命的劇毒,怎麼可能會一朝而出事呢?
她如何知道,鳳狐,是拼了一口信念,強撐著,要將她送至安全之地,來到這裡,已經耗盡了她所有的內力與精氣,所以,忽然崩潰,重傷加上毒傷,讓他一下子,陷入垂危當中。
“鳳狐!你沒事吧?鳳狐!”晚清喊著他的名字,可是他的雙眼緊閉,全身,動也不動分毫。
她趕緊轉頭:“銀面,救救他吧!他是為我才受的重傷的。若他死了,我會負疚的!”雙目帶著懇求,深深地望向了銀面。
而銀面,則是深深地望了她一眼,問道:“他曾經那樣殘忍地對你,你還要救他?”
“他的確曾經殘忍地對我,可是,他這次,卻為了救我,付出了不少的代價。他可以殘忍無情,我卻不能做個忘恩負義、無情無義之人。你應該明白我的。”她輕輕地道。也許,他曾經確實對她十分殘忍,可是他卻那樣不顧自己性命在重傷之下救她,也許,相抵之下,她,還欠了他的。
“即是你說要救他,那麼就救吧!”銀面道,轉身指了兩名士兵道:“你們,將他扶到帳內,然後請軍醫為他醫治!”
“是。”兩名士兵點頭稱是,而後趕緊將鳳狐抬進了旁邊的一個帳篷內。
晚清看了銀面一眼,道:“謝謝。”
“我說了,我願意為你做的事,你不必謝我!”他道,聲音冷冷如冰,只是望著晚清的眼中,已經沒有剛剛的激烈,而是多了一份連他自己也沒有察覺的沉慮。
說完之後,他轉而而走。
看著他轉身的背影,她沒再說什麼,不知為何,銀面雖然沒說什麼,可是她總感覺他在生氣,而且氣得不輕,可是她卻也無法,若讓她見死不救,不理會鳳狐的生死,她做不到的。
也跟著轉身,隨著他們一起進了帳篷內。
此時的鳳狐早失了原先的那副光彩,俊逸的臉卻是青紫一片,帶著暗黑,還有著蒼白的底色,看起來,比死了的人還難看。晚清心中擔心著焦急著,就怕他熬不過,如此傷上加傷,還中了毒,能夠熬到如今,已經十分厲害了。
是她大意了,一路也不曾去注意他,還以為他吃了那解藥已經解了毒了,何曾去想那解藥只是暫緩毒發而已。
軍醫就在一旁診治著傷員,所以很快就過來了。
倒是一年青的軍醫,行走快速而急促,方才走進,打個照頭,就去給鳳狐把脈了,這軍中的人,做事果然是有效率的。
把了良久,那軍醫眉頭都皺的能打十幾個結子了,似乎十分棘手的模樣,晚清焦急地問道:“怎麼樣?”
那軍醫緩緩轉身,才道:“他的傷勢十分嚴重,失血過多,而且還重傷之下似乎還拼著全身最後一股真氣與人打鬥,操勞過分,使得整個人精氣全失了,而且還中了箭毒,傷上加傷,雖說這毒不是劇毒,可是他身體太過空虛,毒素趁虛而入,已經毒至五臟六腑了!”
“那是怎麼說?有救還是無救呢?”晚清拉住了軍醫的手,雙眼通紅地問道。
“一個武功如此高深的人能夠將全身精力耗盡的人,我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