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沒多注意,只以為晚清如今內力不凡,卻並未想過她的內功與她的體質是否能夠匹配得了。
這連日來趕路,一般人又如何撐得住呢!
“我沒事,真的!”晚清揚起一笑,雪花中,透著虛弱的美感。
“還說沒事,都成這個樣子了!”銀面手持著晚清的脈象,只一剎那,他已經脈出,她氣血絮亂,而且內虛受傷,是受了內傷之症,怕是這幾日強撐趕路所致的。
晚清拉一拉手,想抽回手,卻是另一隻手被鳳狐牽了過去,鳳狐只一脈,他的脾氣可沒有銀面那麼好,臉上早綠了大半,黑著一張臉,張嘴就唬著:“還說沒事,有時就不能撐著,你這樣撐著,不是害了自己嗎!這內傷氣虛,對女子身體而言是極傷害的,你好不容易才治好了毒傷,為什麼這樣不珍惜自己的身體呢!”
“我……”晚清要開口,鳳狐卻是一口氣上來,又急又憂又怒,沒等她說完,又接著道:“你不用說什麼,這一趟雪山之行,就是為了你的身體,什麼事情也比不上你的身體的,你怎麼就這樣不愛惜自己的身體!想氣死人嗎!”
“我……”晚清想說著什麼,可是一直趕路也不覺得十分難受,這一停下來,一口氣緩下來,身體才感到極重的不適,忽然,胸口那悶氣忽然急衝上喉頭,只覺得喉頭一陣腥甜,一嘔而出。
一朵血色蓮花開在了雪地上。
觸目驚心。
驚的是身邊兩個絕世男子的心啊!
鳳狐一驚,一把擁住搖搖欲墜的晚清:“清兒,你可別真的有事啊!”
晚青內傷
銀面卻還算是鎮靜,拉開身上的披風,披在了雪地上,而後對著鳳狐道:“快扶著她坐下來吧!我為她運功調理內息。”
鳳狐看了看他,卻沒有開口,而是將晚清輕輕地扶坐在了披風上。
他知道,這個時候,在這裡,只有銀面能夠就得了晚清,所以,他沒有任何的語言,只是高傲的心中難免有些鬱氣。
他多希望,在晚清脆弱、受傷的時候,是他為她治傷,而不是假手於別人。
銀面盤腿而坐,一運內功,開始為晚清療傷。
看著晚清受傷,卻只能由著銀面來治療,鳳狐的心裡,怎麼也不是個滋味,抬頭望向別處,心中卻暗暗地發誓,他必須強大,他必須儘快將武功內力補回來,這樣,才能夠保護他的女人,才能夠救他的女人。
他的晚清,不該是由別人來救的,尤其是銀面。
一想到晚清與銀面之間那種沉默間的默契,他就醋意大發,他發現,晚清與銀面之間,總有一種,絲絲的契合,兩人都是那麼沉靜的人,可是偏偏卻能夠共通。
這是他這幾日感受到的,也是漸漸開始心中不安的。
低下了頭,望向了銀面。
面具下的他,鳳狐知道是何等之姿,絕不輸於自己的,這樣一個才貌雙全的男子,又有哪個女子會不傾心呢?而他自己,還曾經那樣深深地傷害過晚清。
鳳眼中,劃過一抹感傷。
袖下五指,捏成拳狀。
雖然,種種是那麼失落,可他是鳳狐,傲於人前的鳳狐,又豈是輕易就認輸的。
至少,他是晚清唯一的男子。
晚清經過銀面運功治療,幽幽轉醒,眼睛才微微地睜開,就看到鳳狐那雙凌厲的眼中一閃而過的宣誓般霸道的眼神,而那一雙眼睛,還直直地盯著她望。
灼熱而透著深情。
她微微瞼下了眉,沒再望去。
鳳狐見她醒了過來,趕緊膝下身子,拉住了她的手:“清兒,你好多了吧?你的倔氣怎麼能用在這兒呢!”
“好多了。”清點了點頭,卻是將收縮了縮,有些無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