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否屬實,於是又問道:“戰城的人都知道,飛雪除了每月兩日的獻藝日,平時從不見人的,為何卻偏偏同意你的相邀呢?”
這一點,問的晚清當真是有點愣住了,她如何也想不到,飛雪竟然平時從不待見人的,她身為藝伶,縱然再自持不凡,想來也是有個別時候是要接見一些人的。
卻不料竟是從不見人!!
一時真讓她無從解釋,於是只好道:“這個妾身就不清楚了。”這是最笨的回答,只怕也是此刻最有效的回答了。
因為她根本就沒有邀飛雪,也自然沒有那為何肯待見一說了。
果然是扯一個謊,就要用千千萬萬個謊來圓的,還真是累!!
不過她卻是還要打起十二分精神去應付鳳狐,以免出了差錯。
看鳳狐的神情,似乎不再那般氣怒了。
雖不清楚他為何會如此寬恕人,不過心頭算是寬了許多。
鳳狐心中自有思量,雪伶閣的情報,是舉國有名的,但凡大到官家訊息,小到小道訊息,他全身知曉,而且身後似乎有著朝堂做庇護。
雖說看起來只是一件較有名氣的藝伶閣,卻是無人敢動。
因為之前有一個幫派的幫主因為想要求見飛雪不得,於是派人砸了雪伶閣,結果第二日,全幫兩百三十六條人命,一夜赴西,無一倖存。而經查,卻無跡可查,官府更是嚴明此事絕不處理。
自此之後,無人再敢去把老虎的鬍鬚。就怕早來橫禍。
這樣一個情報機構,他十分感興趣,將他的底挑出來,一定極有意思的,只可惜這兩年也沒少派人查探,卻總是查不出任何蛛絲馬跡,整個閣樓,與其他青樓無一兩樣,唯一不同的,就是這個飛雪,神出鬼沒,永遠讓人尋不到她的任何行蹤。
“你這一番話,無論怎麼說,也難信服於人!”鳳狐緩緩地道,眼睛直盯著晚清。
“爺若不信可以去問飛雪姑娘。”晚清道。
鳳狐卻是冷冷一笑,眼神邪魅:“我不是說了嗎?飛雪從不待見人的。想要見她一面,難如登天!”
“那要如何才能讓爺相信呢?”晚清聽出鳳狐這一番話,話中有話,似乎有著什麼目的。
就是不知他究竟要做何呢?!!
“聽你說來,飛雪與你倒是相談甚歡,不如這樣,既然你說你相邀飛雪,飛雪同意,那麼為了證明你的話是真的,你就再邀她一次,若是真的能夠邀得她的話,我便信了。”鳳狐衝著她冷笑著直直說出。
說完,又加了一句:“當然,她或許不想見其他人,那你便只帶紅書去便可,只要紅書見到你們在一起,回來稟我我便信你,而且我以後還允你隨時想去見她便去見她,絕不阻攔。”
這就是他的方法,晚清隱隱覺得,他的目的,似乎不在於此,並不是為了印證她今晚是否與飛雪真的在一起,而是有著其他的目的。
可是究竟是什麼目的,她對於他們之間的瞭解不多,根本無從猜測,不過還是先答應了下來。
“那麼我明日便去拜訪飛雪姑娘。”想來,銀面有同飛雪說過,那麼讓飛雪見她一面,應當也不會太過為難的吧?
答應了下來之後,晚清一直等著鳳狐離去,今晚著實太累了!可是他卻一直坐在床頭,動也不動,甚至還閉目養起神來,晚清心中氣惱,卻又不敢發,於是只軟軟地問道:“爺還有什麼吩咐嗎?”
“我在這兒礙了你?”涼涼的話從他的口中緩緩吐出,帶著幾分要挾,似乎晚清若敢說個是字,就又要吃一番苦頭了。
“爺多心了,妾身沒有這個意思。只是夜已經深了,爺每日事務繁忙,應早些休息!”晚清軟軟地回道,端的是眼觀鼻鼻觀心,臨危正立於他的面前,一副芶守本分的小媳婦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