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可惜沒有落筆。
她轉頭一問:“這字是誰題的?”
夏青似乎未料她會有此一問,於是道:“這是飛雪姑娘所題。”
“哦!”晚清一嘆:“想不到飛雪姑娘清傲之人,絕色風采,卻筆墨之間流露著男子的豪氣與剛毅,真是讓晚清驚歎不已!”
聽到晚清的話,夏青轉過頭,莫名其妙地望了她一眼,卻什麼也沒說,推開院門,領了她進去。
滿院是青松蒼翠,找不到一絲花草,給人一種十分清冷乾硬的感覺。
這種地方,怎麼看來,竟是有些像男人的居所,找不到半點女子的溫柔之感。
來到正屋門外,夏青輕輕地道:“飛雪姑娘,鳳夫人求見。”
“帶她進來。”略帶著沙啞的聲音從屋內飄了出來。
夏青聽罷轉身,擺手道:“夫人請!”
晚清淡淡回她一笑:“有勞夏姑娘了。”
“哪裡的話,鳳少夫人乃是貴客!”夏青有禮地道,臉上始終是一抹客氣的笑。
不知為何,晚清總有種感覺,似乎夏青對她有些敵意一般,可是卻又不知這敵意從何而來。
暗笑,看來,被鳳狐這段時間的折騰,她都變得十分多疑了。
輕輕地推開門走了進去。
才開啟門,便有幽幽的夜來香撲鼻而至,淡中卻鬱,鬱中卻淡。
飛雪正斜靠在貴妃榻上,身上只著一件雪白長裙,腰間只以雪白紡綢結了個蝴蝶結,那長長的紡綢帶子搖曳盤旋於地面,形成了一副極妖嬈的景緻。
一頭長長的青絲未披撒在胸前,杏眼微睜,似乎剛剛睡醒一般,帶著一種慵懶地絕麗之姿,望著她時,清冷的眼中全是淡淡的笑意。
只可惜,還是沒能見到她的真面目,她,面上還是覆了一條輕紗。
不過這樣的傾城之景,已足以讓人噴血了!!
不知為何,晚清竟是不忍開口,怕一開口,打破了這樣一個綺麗的美景。
“夫人請坐。”還是飛雪開了口,略帶著沙啞的聲音溫和如春。
“謝謝飛雪姑娘。”晚清謝道,就這一旁坐下。
夏青見這番情景,這才開口:“你們慢慢聊,外面還有事要忙,我先去了,等會命人送茶水過來。”她說完便走,倒是十分利落的。
不一多會,就見一婢女奉了茶水過來。
晚清有些奇怪,這雪院似乎只有飛雪一人,靜悄悄的,連個侍女也沒有,奉茶也要在前院去叫,飛雪在這兒住豈非極不方便?
飛雪見晚清蹙眉而思,知道她的心思,卻是施施然拿起茶盞,輕輕地以茶蓋拂著茶麵,問道:“夫人可是奇怪這雪園中竟是無一侍女?”
被飛雪一言點中,晚清有些羞澀,畢竟度人閒事是最不好的,臉上不由暈開了一朵紅花。
不過卻也沒有隱瞞,誠實地點了點頭:“晚清確實是心懷此想,倒是讓姑娘笑話了!”
飛雪看著她難得露出的可愛模樣,有一瞬間竟看痴了,不過卻還是緩了緩神,而後緩緩坐正了起來,姿態撩人地拂了拂那一頭垂順而亮澤的長髮。
一個轉身,輕紗拂過,已是淺嘗了一口香茶。
晚清正在猜想著她面附輕紗要如何喝茶,誰知只一個眨眼,她已經喝過了,她露出絲絲遺憾之色,錯失了一觀美人的良機。
紅書站在晚清身後,自剛剛一直觀察著飛雪的舉動,本想著剩著她喝茶之際能夠一觀她的真面目,也好回去給爺赴命,卻不想飛雪也是習武之人,只是一個轉頭,輕紗飄過,已經茶水入喉,快得讓她也是看不清楚。
飛雪看著她們,只是心中明瞭卻但笑不語,舉著手上的香茶,道:“夫人嚐嚐,今日這茶泡得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