跡,心中暖流滑過。
他以前,從來沒有這種溫暖的感覺。
“疼嗎?”晚清抬頭問道。
“不疼。”他搖了搖頭,滿是不在意,就算疼,他也不在乎。他突然,有種回到了少年時代的那種暢意血氣風發。
“我給你上點藥,那血還在滲著呢,本來這傷口已經初初結痂了,若是沒有白雲煙那一掌,想必不出三天就能夠大好的,可是受了這一掌,這傷上加傷,要好會是很難得。”晚清輕輕地道,手上卻不停頓,拿著金創粉為他倒在傷口處。
鳳孤深吸了一口氣,緊咬著下唇,這金創藥一上,傷口疼痛難忍,這時才回懷念起賽老兒那特製的傷藥,不但功效顯著,而且還能夠減輕疼痛。
“就快好了。”她輕輕地道,手上卻是飛快,那傷口裂開大口,腥紅一片,不敷到位更加難好。
包紮
上完金瘡藥,她又拿起一邊的繃布就要綁上,忽然手到一半,眼角睨見那天藍長裙的衣襬,心中一動,將那雪白繃佈置於鼻間輕輕一嗅,而後又重新放了下來。
鳳孤看著她的模樣,讚賞一笑。
她很細心!
白雲煙一定沒有想到,他高人一籌地將毒沾在繃布上,卻還是被晚清給識破了吧?
晚清一轉身,走至衣櫃裡,左右望了一眼,也顧不得羞澀,自當中拿出了意見褻衣,置於口中咬破一個角,而後用力一撕,衣布應聲而破。
她連續撕了十來條,將那件褻衣全部撕完了這才作罷。
一轉身,揚了揚手中的布條,道:“那繃布不乾淨,用了對傷口不好,實在找不出其他好的布來,這件褻衣,我只穿過一次,希望你不會介意?”
聽了她的話,他卻不置可否,只是一直看著她看著她。
晚清眉頭一皺,也不說什麼,讓他這樣看著,實在是尷尬之極。
尷尬之餘,臉上卻更是漠然,直直地走過去,也不管他到底是否嫌棄,就開始為他包紮起來。
原來替人包紮並非易事,尤其他傷在胸口,那結實的溫熱讓她的臉開始莫名其妙地躁紅了起來。
她知道這是非常時期,他重傷在身,此處有無人可包紮,根本就不能去估計男女之別。
可是她何時曾見過男子赤著膀子的模樣,如此相處,已經讓她心下尷尬,此時還不經意間碰到了他的肌膚,更是臉上抹了紅暈。
咬著牙目不斜視著趕緊包紮著,可是額頭上卻已經滲出密密西西的汗珠子。
鳳孤看著她,自地上拿起了她的絲絹子,輕輕地貼向她光潔雪白的額頭,想為她拭去汗珠子。
晚清卻一個吃驚,如彈子般地彈開。
那模樣如驚慌之鹿,草木皆兵。
鳳孤看著她卻欲笑不得,強忍了一下,終是忍俊不住,大笑了起來,那模樣,暢然快意。
想不到,平日看她總是冷靜淡漠,事事不在乎,事事不驚慌,都讓人懷疑有點是不食人間煙火的仙人了!
卻原來,她也有如此可愛人性的一面。
晚清也覺得自己反應過於激烈了!
看著他笑得猖狂的模樣,有些生氣,有些惱怒。
而後又走了過去,手一拉,故意用力拉緊了那包紮的布。
就見鳳孤笑至一半,忽然冷吸了口氣,臉也黑了,卻看著她故意的模樣,心中暢然,故意道:“疼就疼了,所謂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
看著似自言自語,卻像是說給晚清聽的。
晚清望了他一眼,又氣又惱!
將最後一圈包紮好,打了個結,也不管他坐在地上,自己到一旁倒了杯茶徑自喝下,不再理會他。
“我也渴了。”他道,卻坐在那一動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