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孤卻只是一笑,手掌一翻,再一伸出來,手中竟然一條通體墨綠的小蛇,只是兩指來大,小小的身軀在他的手中輕輕蠕動著。
那一雙眼睛,直盯著晚清,伸縮間,不住地吐了舌信。
晚清牙齒咬得嘴唇發白,才將那一句驚呼止於喉中。眼睛轉而定定地盯著那一雙蛇眼,就那樣僵持著,對視著,一眨不眨,彷彿怕一個眨眼,那蛇就衝向她而來一般。
臉上已經是一片剎白,腿也發了麻,若非是一隻手扶著桌角,只怕要軟了下來。
天生的懼怕
她很怕蛇,從小就怕,卻也不知道是如何回事,人說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可是她從來沒有被蛇咬過,而且,她從小到大,只有一次見過蛇,是一條水蛇,那時嚇得半死,後來,孃親才命了下人在院內各處撒了硫磺,於是,她就再未見過蛇的。
也許這是一種天生的懼怕吧!
她的另一隻手在腰間摸索著摸索著,終於摸到了一個小小的荷包,臉上一陣欣喜,這荷包,是她一直隨身攜帶的,是一包硫磺,專門防蛇用的。
她用力一扯,將荷包扯了下來,然後開啟,就要往那竹葉青身上撒去。
她分明見鳳孤手中未動,可是不知道怎麼的,那一包硫磺,就那樣落入了他的手中。
“還我!!”手上唯一護身用品被搶去,她頓時整個人驚慌了起來,手一伸,向他手中的荷包探去。
卻只見他只是一個輕笑,手中一個轉,讓晚清一手落空:“這荷包倒是繡得精美,好吧!就送給我吧!!”
他說著間將荷包放入了自己的衣袖中。
其實她那裡知道,鳳孤之所以會知道她怕蛇,就是這荷包惹的禍,鳳孤何等聰明之人,那日在馬車中,無意中發現她的荷包中竟然是裝著硫磺,他便猜出了她肯定是極怕蛇之人,因為這硫磺是最普通的藥,而它最大的特點就是可以防蛇,只要蛇聞到這個味道,都會遠遠地避開的。
晚清臉色鐵青,再一探身想去搶,可誰知分明那手是向著他的左手探去的,可是一觸上,竟是一陣柔軟綿黏。
不知怎的,鳳孤只是一個眨眼功夫,竟然將右手遞給了她。
看著手上那條墨綠的竹葉青,晚清臉色猛地失去血色。
“啊!!!”大喝一聲,將手中的蛇向著他的方向扔了去,整個人跌倒在了地上。
突然,門被人用力地撞了開來,只見福伯領著幾人衝了進來。
鳳孤臉上一冷:“你們這是作何?!!”
“作何?!看你是做的好事!!”福伯看到跌倒在地上的晚清,一臉蒼白,六神失主的模樣,衝著鳳孤大聲喝道。
紅書從後面跟來,趕緊向前扶起了她:“二夫人,你怎麼了?”
“蛇、、蛇、、蛇!!”晚清卻彷彿聽不進他的話一般,只是手指著鳳孤的方向失聲地喝著。
紅書只看一眼,於是瞭然,今天晚上,她是有聽說爺命人抓了一條竹葉青的。她當時聽到就猜測著可能是爺要來對付二夫人的,可是她見二夫人平日總是一臉地冷靜堅定,不像是那種怕蛇之人的。
卻想不以,二夫人竟然如此怕蛇,怕到了這般地步。
她將晚清輕輕地扶了起來:“二夫人別怕。”
晚清整個人附在了紅書的身上,嬌弱的身軀不住地顫抖著。
福伯看著鳳孤,眼中一冷:“有你這樣欺負女子的嗎?!我看你終有一天要後悔的!!”
他說完後,對著紅書道:“扶著二夫人,就去我的院子裡睡,我看誰敢欺負她!!”彷彿是挑釁一般,也不顧身後那暴怒的鳳孤。
紅書卻是看向鳳孤,卻那裡敢走,這裡的人,只怕除了老福,沒人敢去忤逆鳳孤的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