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策妄老賊跟我大清又不是第一次交手了,嘿。他可是對我大清了解得很,正因為了解,所以朕才可以設個套子讓他鑽。”張廷玉思索了好一陣子不得其要,雖沒敢多問,可臉上全是疑惑的神色。
嘿,這個老張做啥事都是小心謹慎,有問題也不敢問,活得太累了些罷。胤祚斜了張廷玉一眼。接著說道:“衡臣。你是我大清地老臣了,當熟知我大清先前地戰例。但凡我大清出兵,即便是勝了,大軍也沒有留駐當地的可能,到了末了總得往回撤,最多隻是在當地留少量地駐防軍罷了,如此一來,野火燒不盡春風吹又生的事兒那就免不了了。策妄阿拉布坦所思地不過是打算利用朕幫他擊敗老毛子,等朕的大軍撤了,他該幹啥還幹啥,連向朕稱臣怕是都會省了下來。只不過他這次是打錯了算盤了,朕自會讓他有苦頭吃的。”
張廷玉躬著身子道:“皇上聖明。”可臉上的疑惑之色依舊,胤祚也不多解釋,笑呵呵地一擺手,自顧自地轉回了後帳去了。
遠卓三年正月十九日辰時,一聲聲淒厲的號角在密集地鼓點中響了起來,原本寂靜的吉蘭泰各營頓時沸騰了起來,一群群手持鋼槍,腰攜子帶袋計程車兵蜂擁著衝出了營房,冒著兀自散落著的小雪,向營房外的空地湧去,隨著一陣口令聲的響起,不過一柱香的時間,全軍一萬五千人馬已經整理完畢,在營房外的空地上排開了整齊地陣型,炮、騎、步各營人馬各就各位,隨著點將鼓最後一記重錘落下,整個營地立馬又安靜了下來,三軍將士凝神靜氣,略有些緊張地等待著皇帝的到來,以及演習命令的下達。
辰時一刻,一身明黃服飾地胤祚在一群高階軍官的簇擁下步出了中軍大帳,早已等候在帳篷外的數百名蒙古王公立刻跪倒在地,三呼萬歲不已。
“諸位愛卿平身,且隨朕上觀武臺,好生瞧瞧朕的兒郎們表演一番。”胤祚哈哈一笑,揮了下手示意那幫子蒙古王公平身。
“謝皇上洪恩。”眾蒙古王公各自謝了恩,緊跟在胤祚的身後向大營外早已架設好的一面木製城牆走去。
胤祚徑自上了牆,走到正中的龍椅上坐了下來,掃視了一下牆下不遠處的三軍將士,笑著揮了下手。
“叩見皇上,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萬餘將士齊刷刷地單膝點地,打著千兒。
“眾軍平身。”胤祚運足了中氣,抬了一下手道。
“謝皇上洪恩。”三軍將士謝恩已畢,身為火器營總指揮地王長泰從眾將官中走了出來,打了個千道:“稟皇上,三軍已經就位,請皇上訓示!”
“那就好,開始吧。”胤祚淡淡地吩咐了一句。
“喳!”王長泰起了身,對兩邊地眾將官揮了下手,木牆上的眾將立刻衝下了城牆,各歸本部。王長泰大步走到木牆前,接過身邊戈什哈遞過來地兩面小旗子,揮了起來,轉瞬間,原本整齊地面向木牆的各支部隊有序地開始轉向,向自己的預設陣地跑步前進。
辰時三刻,木牆下一門號炮猛地響了起來,隨即,百餘門火炮轟鳴起來,但見三百丈遠處的一個插滿木靶子的小山包上炸起了團團煙霧,黑色的泥土夾雜著白色的雪花四下亂濺,這倒也罷了,清軍大炮的威力在場的諸位蒙古王公早就見識過了,也沒覺得有何出奇之處,不過接下來的一幕就令蒙古諸王公赫然變色了。
大炮持續地射擊著,隨著王長泰手中的旗語不斷髮出,十幾個步兵方陣,排開整齊的隊形向前穩步進軍,鼓點響了起來,整齊的方陣如同波浪一般翻滾了起來,一浪接著一浪,炒豆般的槍聲宛若從不止息一般響個不停,只見離著方陣七、八十丈外的一面長長的木牆猛然顫抖了起來,如同舞蹈般抖個不停,厚木板搭成的木牆轉瞬之間被轟擊成了馬蜂窩,不到一柱香的時間,原本厚實的木牆已經東倒西歪得不成樣子,而槍聲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