婦女一眼就認了出來這支鳳頭釵地真偽,頓時抱住思道大哭了起來:“小山,小山,你總算來了,可憐你父母走得早,這些年苦了你啊……”
饒是思道一向從容淡定,到了這會兒也哭得有些喘不過氣來,兩人好一陣抱頭痛哭之後,姑母領著思道進了房,邊走邊說道:“你姑父今兒個當值,要晚上才能回,小山這一路辛苦了,先好生歇息一下,等你姑父回來,大家再好好聊聊。”
。:。情,可這會兒也不好開口,只得跟著那個白髮老僕自行到房中安歇,不過心裡頭卻不免有些奇怪——竟然沒有看見表妹來打招呼,按理說表哥來了,當表妹的總得出來見上一見,避嫌也不是這麼個避法。
天擦黑時分,當值的金乘風總算是回了家。思道跟隨著白髮老僕到了大堂,遠遠地就看見一身官服未除的金乘風正樂呵呵地坐在大堂上,忙急走幾步,上前拜見:“侄兒小山,給姑父見禮了。”
“好、好、好,小山來一趟不容易,就在這多住幾天,咱們爺倆也好生親熱、親熱。。”金乘風伸手扶起了思道,樂呵呵地道:“來、來、來,先用過膳,一會兒再好好敘敘。”
菜不多,也
葷兩素,酒也一般,人就金乘風與思道兩個,慢慢隨意地聊著天氣之類地廢話。思道心中地疑惑越來越深:都這麼長時間了,還沒見著表妹,而姑父隻字不提婚約的事兒,難道……
。=。。重,那飯菜就更用不下去了。好容易熬到飯後,思道尋了個話題地空子,試探性地問了聲:“姑父,怎沒見著表妹?”
“啊,你表妹,嗯,你表妹這兩天到親戚家去走走,過幾天就回來。”金乘風的話裡帶著絲慌亂,思道乃精細到家之人,一聽就知道其中必有蹊蹺,心中猛地一沉,默默了良久道:“姑父,侄兒此來是打算來接親地,侄兒與表妹的年歲都不小了,侄兒想……”
金乘風打斷了思道地話,笑呵呵地道:“好、好、好,成婚是人生大事,好,好,好”
金乘風滿嘴的好,就是不說好在哪兒,也不提啥時讓思道接親。到了這會兒,以思道得精明哪會看不出金乘風早已變了卦,再聯想起這宅子中沒有表妹的身影,甚至連閨房在哪都看不出來,又如何不知這門婚事已經黃了,心裡頭不禁有些許地失落,些許的氣憤,強忍著心中的痛幽幽地道:“侄兒打算近日內回鄉,不知……”
金乘風再次打斷了思道的話:“小山遠來勞累,還是先去歇息吧,有事明天再議可好?”
。_天色已晚,要想找個地方打尖不容易,二來,心中還是存了一絲僥倖的心理,也沒有拒絕金乘風的安排,跟著白髮老僕回了房,只是無論如何也無法入睡,靜靜地躺在床上想著心思兒。
夜很深了,無法入睡的思道索性起身,漫步走到院子中,散散心。金家的院子本就不大,三進院子裡就只有四、五間房,思道所住的房間是客房,就在主房的對面,剛走出院子就聽到主房內傳來一陣低低的咽泣聲,聽起來像是姑母的哭聲,心裡頭不免有些好奇,左右無人,也就慢慢地踱了過去。
剛走到窗前,就聽見姑母低低地哭著道:“……我哥哥一家就剩下小山一個了,若是陷入牢裡,怎對得起我那苦命的哥哥……”
“事到如今,也只能這樣了,秀姑都出嫁了,老夫這也是沒辦法啊。”金乘風低低地說了聲。
。=。已,搖晃著身子,走到牆角,默默地流著淚。他想不明白這究竟是怎麼回事,為什麼自己唯一的親人要如此對待他,悔婚另嫁也就算了,竟然還想著將他送入大牢,這還有天理嗎?
時間不知道過了多久,思道被主房內的一陣桌椅的響動驚醒了,心中一凜,知道金家不可久留,萬一真被金乘風構陷而入獄,那才是天大的冤枉。思道回了自個兒的房,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