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修長有力,虎口還能看到新舊疊加的傷痕。
這一動作讓衛桓不由得微怔。下一刻他才意識到自己手中握著雲永晝的匕首,於是甩動手腕,寒光閃閃的匕首在他的手上飛旋半圈,調轉方向。握住刀尖的衛桓伸開右臂,將刀柄遞過去。
兩個人,一把刀,一場時隔七年之後疏離又親密的握手禮。
“在對手面前走神等於送命。”雲永晝抬眼看他,眼神比刀刃的寒光還銳利,“除非你想把你的命交給我。”
衛桓嘴唇抿起,鬆開自己的手,任由他收回匕首插入腰間,冷冷轉過身去。
不甘心。
衛桓自己都忍不住苦笑。這種不甘心太過熟悉了,無論是意氣風發的前世,還是倒黴透頂的現在,只要他遇到雲永晝,都是滿滿的不甘。他不願意被他小看,也不願意就這樣不清不楚地死去。
[證明給我看。]
腦子裡回想起雲永晝的聲音。
是,他的確渴望證明給他看。就算他現在沒有了九鳳的軀殼,沒有了九鳳的妖力,仍舊想要把自己的一切都證明給這個暌違多年的完美假想敵。
他已經揹負著不屬於他的罪惡和罵名死過一次,絕不能,絕對不能再有下一次。
垂在身側的拳頭忍不住握緊,衛桓的眼睛看向那個黑色的背影。
一定要活下來。
為自己正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