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兒出城便是要看這絢爛櫻花,不想惹得徐汝愚心傷如斯。
徐汝愚輕拍她手,說道:「我沒什麼。」只是神色依然淒鬱不解,令人不忍睹之。
眾人不言不語趕到軍營。
駐於此處的是二千營軍騎卒,軍營之中,馬嘶連連,間有撲撲不絕於耳的掌鋒相接之聲、眾人相喝之聲傳來。哨樓巡衛認出陳預等人,豎戟貼胸致禮,卻不開門放行。
陳預掣出令牌,哨衛才向守門軍士示意開門。
陳預是宛陵都尉府掌印長史,參都尉軍事,非羽咋營軍的直系將領,方肅是宛陵衛軍虎牙校尉,所以兩人若無陳昂所賜的營軍令牌,也無法進入營軍軍營。
營門之內是五百步見方的校場,二千軍士盡數在校場之中圍出一大塊空地,只見兩條人影在內騰挪躍竄,徒手搏擊。徐汝愚認出其中一人是營軍虎牙校尉張仲道,另一人青衫著體,也無從看出品軼官職。
徐汝愚曾跟叔孫方吾學得大散手,對空手搏擊也有所得。只是以往遊戲多過學藝,也無丹息可以憑藉,故而許多動作無法施出,無法領悟要義。只見兩人徒手互搏,乘其勢而摞之,使之不得退;見其來而攪之,使之不得進,扳喚使彼未動之先,攪摞使於彼己動之後,或高或低,或左或右,隨勢打勢,得門飛入,心中深有所得。
陳預在旁見他恍然有悟的樣子,緩緩說道:「有無虛實:有,力至也;無,力抽也;虛,勢均力敵中有實而若虛也;實,勢中有虛而若實也。蓋與人交手之際,將勢踏定,看著無力而勢虛,卻又有力而勢實;看著有力而勢實,卻又無力而勢虛。時有時無,忽實忽虛,運用之妙,施工於一身,而抖擻之威靈於一心,即所謂不滯於有,不淪於無,運實變虛,以虛為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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