嫉妒?難道,這就是他說的導致他失控的原因之一。他嫉妒?芷芙猛然抬起臉看他,儘管這裡光線很暗,但她仍能看到他陰鬱的眼睛。其中的痛苦和憤怒 ,讓她第一次對自己的行為感到羞恥。
她垂下頭,“你不必嫉妒,在我眼裡他不是男人,是畜生。”
常惠摟過她,將她重新安置在懷裡,幽幽地說:“可那畜生想你想瘋了。”
她用力扯了下他的衣服,“讓畜生瘋狂惦記有什麼好?”
“是不好,而且很危險,所以我要你別接近他。”
“只要他離你遠點,我絕不靠近他半步。”
“也不要再與他發生衝突。”
“他打我時,我立刻逃開。”
常惠“噗噗”笑了,扯扯她的長髮。“姑娘,我看你以前的笨嘴笨舌,全是假的。”
芷芙把臉埋進他衣服裡,誠實地說:“不是假的,我一直都笨嘴笨舌,可是不知道為什麼,跟你在一起,話就多了起來。”
“真的嗎?”他用雙臂舉起她,迫使她看著自己。
“你真的喜歡跟我說話嗎?”常惠激動地問。
芷芙點點頭,“我前十九年的話,加起來也沒有這段時間跟你說的多。”
歡愉流過他的心田。讓他眉開眼笑。“喔,芷芙,你知道嗎,這是我聽過最動聽的話。”
常惠興奮地吻她,當她緊閉雙唇僵住時,他溫柔地施力,彷彿在無聲地請求。
芷芙想要拒絕,想要推開他,因為她不想陷得更深,可是當常惠溫暖溼潤的嘴魅惑地呼喚她時,她的意願改變了。
體內彷彿有種奇妙的力量,驅使她去迎接他,而當她付出時,她得到了更多。
芷芙的回應令他歡欣鼓舞,她主動的碰觸更讓他愉快到打了個哆嗦。
常惠緊緊地將她擁在懷裡,讓她整個人都靠在自己身上。
她柔順、甜美、溫暖,可是他還嘗不夠。
他雙手撫上了她的身子,厚厚的衣服,讓他發出挫敗的呻吟,“芷芙,解開衣服,我要摸你……”
他的聲音讓芷芙所有的熱情霎時轉涼,她倏地抬頭看向對方。“我……”
察覺氣氛遽變,常惠真想掐死自己。
“不準否認我們剛分享的快樂!”他激動地阻止她說出後悔的話。
“我不會否認。”芷芙說完,慌亂地想從他身上下來,卻看到自己不知何時解開了他的衣服,現在一隻手正在他的衣服裡,另一隻則抓著他散開的衣襟。
“呃!”她羞愧地抽出 那隻撫著常惠胸膛的手,抓著他敞開的衣襟邊緣,蓋住自己滾燙的臉,悲哀地說:“我恐怕……真是你罵的不知羞恥的女人。”
常惠一把將她拉進懷裡,“不,你不是。”
她沒有爭辯,只默默地把臉藏起來。
此刻,她真慶幸他們是在光線黯淡的小氈房中,否則她要如何掩飾她的困窘和羞愧?
常惠擁著她,雖然兩人身體相依,可他知道,心醉神馳的甜蜜時刻已然消失,她再次在他們之間築起一道牆來。
但他有信心,不管那道牆有多高,多厚,多寒,他都能拆除它。
本來常惠還很擔心,怕狐鹿姑會報復,因此暗中要額圖白天常回去看看芷芙,也一再告誡芷芙不可以再衝動行事,可接下來的幾天,並沒有發生什麼事。狐鹿姑不常來鍊鐵場,聽人說是被單于召喚去了,於是常惠漸漸安了心。
幾天後的下午,常惠照常在鍊鐵場打刀。
芷芙利用天放晴的機會,到湖邊割回蘆葦,在氈房前切碎,做羊的飼料和墊羊圈,再把被雪埋住的牛糞餅翻出一部分除去上面的冰雪,準備曬後放進氈房,以備不時之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