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們會在這節骨眼上暴斃,必定是因為主謀需要滅口的緣故。
京兆尹王之臣領命下去,親自調查三人的底細去了。
夏物生在鬆了一口氣後,又盯著鳳驚華,犀利的道:“娘娘,臣覺得這兩個奴才自盡之前說的話太古怪了!她們做了什麼對不起本公和斯兒的事兒?又為何說下輩子再侍候您?”
“夏國公說得是,本宮也覺得很奇怪。”鳳驚華淡淡的道,“只是這兩個奴才就這樣死了,本宮想問什麼都問不出來了。”
“不過,”她頓了頓,目光如刀:“夏國公這般聰敏,又似乎很瞭解這兩個奴才的心思,不如就請夏國公代替這兩個奴才說說她們為何早不死晚不死,偏偏選在這個節骨上自盡,又為何自盡罷。”
夏國公想利用這兩個奴才把髒水潑到她身上?
呵呵,還挺狠的。
夏物生的面容微微扭曲:“娘娘過獎了,本公怎麼會了解這兩個奴才?又怎麼能代替這兩個奴才說明她們的死因?本公只是依據她們的所言所行,推測娘娘可能會知道真相罷了。”
“夠了!”就在這時,一直靜黑不已的秋骨寒不輕不重的拍了拍桌子,聲音不大卻蓄力千鈞的道,“既然朕已經將案子交給京兆府和刑部調查,李懷道和王之臣自然會去查個清楚,還請夏國公節哀順變,好好操辦夏侍郎的後事,切勿因為悲憤過度而妄測案情,干擾律法公正。”
而後,他將手放在皇后的手背上,柔聲道:“朕知道胡兒一向侍候皇后極為得力,如今突然捲進這樣的案子之中,生死不明,皇后心裡焦急和難受,但也請皇后以鳳體為重,切勿過於操心。朕保證,如若胡兒是清白,朕一定不會冤枉她。”
他這麼說,既表明了態度,也給了雙方臺階下。
鳳驚華淡淡道:“有皇上的話,本宮就放心了。在李懷道和王之臣的調查結果出來之前,本宮絕對不會再過問案情。”
夏物生也不敢背上“干擾律法公正”之名,當下也道:“臣剛才確是悲憤過度,有些感情用事了,皇上能體諒臣的傷心,臣感激不盡。臣也不會再過問案情,一切服從李大人和王大人的調查。”
“那麼,”秋骨寒平靜的道,“時間不早了,朕還要處理國事,就與皇后回宮了。李懷道和王之臣在王府裡的調查,就請靜親王多多理解和擔待。”
秋霧輕立刻站起來:“皇上放心,王府出了這樣的血案,臣也有監管不利、防護不周的責任,定會全力支援京兆府和刑部的調查,給夏國公一個說法。”
秋骨寒點點頭,握住皇后的手腕,體貼的道:“皇后,咱們回宮吧。”
鳳驚華知道事情已成定局,除了找到胡兒,她絕對沒有翻盤的餘地了,也不再耽擱,跟他一齊站起來,一言不發的往外面走去。
眾人皆躬身,恭送皇上皇后離開。
秋霧輕親自送他們出門。
走遠之後,秋霧輕才壓低嗓門,對鳳驚華道:“皇后,我不認為胡兒會蓄意謀殺夏如斯,我覺得這案子一定大有內情。你放心,這事情既然發生在我的家裡,我一定不會讓胡兒蒙冤。”
他與胡兒雖然談不上很熟,但畢竟是從瑤京一路逃回來的夥伴,他自認對胡兒還是比較瞭解的,也比較信任的。
而且他也聽說過夏如斯的德性和夏如斯近日病倒的緣由,完全不認為胡兒會有意去親近夏如斯這樣的男人,反而是夏如斯極有可能去設計和非禮胡兒。
鳳驚華的臉上終於有了淡淡的笑意:“靜親王如此信任胡兒,我很欣慰。”
“真是抱歉。”秋霧輕一臉愧疚,“皇上和皇后前來給我祝賀,卻遇到這樣的事情,實在是我的錯。”
“這不是王爺的錯。”鳳驚華聲音平靜,目光凜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