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顧不上喘氣和用膳,就直接去見皇上,想向皇上報告今天的事情,然而,上神宮也好,御書房也好,都是大門緊閉,無人理她。
她問守門的太監皇上去了何處,太監客氣的回:“奴才不知道。”
她不管問誰,問多少次,答案都是這樣。
她便知道,這是弦哥哥又在生她氣,怪她辦事不利,給她吃閉門羹。
她垂頭喪氣的回到玉華宮,飯也不吃,就這樣躺著,回味著昨夜的旖旎,忍不住流下淚來。
怎麼就這麼難呢?她只是想單純的當弦哥哥的女人,與他相親相愛,長伴一生,為什麼會扯進這麼多事情?為什麼要面對這麼多的難題和選擇?
沒有人可以回答這些問題。
第二天,陰九殺和秋骨寒踏進城門,迎接他們的,是夾道歡迎的百姓。
陰九殺仍然從容沉默,就像這世上只存在他一人,對四周的人群與歡呼視而不見。
倒是秋骨寒,白馬紫衣,長髮飄飄,不斷衝夾道的百姓微笑,招手。
回眸淺笑之間,說不出的風情與韻致。
舉手投足之間,盡是優雅飄逸的風範。
迴風流雪?那是何等風流韻致的景色?
——所有人都見識到了。
其實他並不是出生在冬天,但夏貴妃懷上他時,正與先皇北方的雪山上避暑,那時,山頂上居然下起雪花來,先皇看到了雪花在流風中飛舞的場景,印象極深,便撫著夏貴妃的腹部道:“待吾兒降落,不論男女,取名流雪。”
秋流雪,多麼美麗風情的名字,真是再適合他不過了。
那一刻,“秋流雪”註定要成為京城百姓眼裡的偶像,萬千少女心目中的完美情人。
當秋夜弦親自在宮門迎接他們,看到秋骨寒的那一刻,也大受震憾:秋流雪原來是長這樣的嗎?他又是何時長成這樣的?
在他的印象中,秋流雪不過就是一個瘦弱、蒼白、漂亮得過火、也許有點野心卻沒有什麼殺傷力的小男孩罷了,怎麼才一年不見,秋流雪居然不瘦弱了?不蒼白了?而且眉宇間還隱隱透著一種不怒自威的高貴少年了?
這個少年騎在白馬之上,腰桿挺得很直,姿勢既標準又優雅,身體似乎還裹著一層光環,一路走來,就像一個發光體,顯眼得很。
秋夜弦看著這樣的秋骨寒,眼底深處,滿是暗流。
690 請陛下赦免一個人
這小子,也許就是蟄伏了一個冬天的樹根,表面上看蕭瑟荒蕪,沒有生機,然而一到春天便拼命生長,爆發出蓬勃的綠意和生命力,即使風雨侵襲,也難以撼動它的枝蔓向天空延伸。
他早該殺了這小子!
但願還來得及!
他心裡湧動著殺機,面容上的微笑,卻更親切和溫煦。
陰九殺和秋骨寒跳下馬來,大步走到秋夜弦的面前,行曲膝禮:“臣參觀皇上,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秋夜弦做了一個虛扶的動作:“狩王與幸親王凱旋歸來,社稷之幸,百姓之幸,朝廷之幸,朕得感謝兩位啊!”
陰九殺行過禮後就不說話了,倒是秋骨寒擺出一副與秋夜弦幾乎沒什麼差別的面孔,輕鬆自若的與秋夜弦寒暄起來。
眾人看得皆是暗驚:曾經除了好看一點以外沒有存在感的幸親王,怎麼就能這麼自在的與皇上招呼?就像兩人很熟悉,感情很好,地位也平等一般,而且他的氣勢並沒有被皇上給壓了下去,真是、真是見鬼了!
難道幸親王去了一趟費國,就從外到裡,發生了這麼巨大的改變?
秋夜弦也感覺到了這種來自秋骨寒的壓力。
他不喜歡這種感覺,便道:“七弟與狩王萬里迢迢回京,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