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沙絕來說,怎麼殺鳳翔空倒是小事,撈到利益才是大事。
巴信駐守西部,多年無重大戰事,不知道軍費有多緊張,但他不同,他駐守的怒河北岸與尚國大軍對峙,對手還是陰九殺、鳳翔空這樣的大將,大大小小的戰鬥不斷,死傷和損失極重,軍費就沒有夠用的時候。
這一次,鳳翔空被殺以後,尚**隊說不定會進行瘋狂的報復,沒錢,他要怎麼裝備和強化自己的軍隊?
所以,他需要從賈亦貴那裡撈到最大的利益。
三人碰頭時,天色已經黑了,三人邊吃吃喝喝,邊商談“弒鳳大會”的事情。
午夜的時候,三個終於達成最終協議:
一、弒鳳大會的地點就定在鐵旗鎮沙府,會場的佈置與保安由沙府負責。
二、宣傳、攬客、賣票、計帳、接送觀眾等事宜由賈亦貴全權負責。
三、由隼王全權負責對鳳翔空處刑。
四、大會舉辦的時間訂在半個月之後。
五、所有利潤,沙絕方面拿四成,隼王方面拿兩成,賈亦貴拿四成。
三個人還當場擬草協議,簽字畫押。
如此,弒鳳大會的事情就這麼定了下來,而後巴信和賈亦貴離開沙府,各自行事。
巴信對這樣的結果很是滿意。
雖然他拿到的錢最少,但鳳翔空不是他抓的,也不是他管的,他在這事上就沒出過什麼力,卻能當著瑤京權貴的面凌辱和虐殺尚國的一代名將,還賺得一筆不錯的辛苦費,實在是太痛快了。
至於父王這邊,一定不會否定這種一箭多雕的好事。
他的心情因此大好,回到王府後也不急著入睡,而是抱著他的寵物幼虎,喝酒玩樂。
“爺,您還未歇息麼?”巴刀從外面進來,小心的問。
他在主子的面前總是低頭哈腰,小心翼翼,一副戰戰兢兢、汗不敢出的模樣,經常被別人嘲笑太沒氣魄,他對此完全不在意,只管盡心盡力的侍候他的主子。
巴信一邊給他的寵物喂酒喝,一邊反問:“有事?”
“是的。”巴刀走到他的身側,垂下的雙手握在一起,低聲道,“咱們的人在調查那個女奴時,發現有另外一批人馬也在尋找那個女奴,可能還是八皇子的人。”
“巴甸?”巴信眼睛一眯,“他不是在郊外的行宮裡養病嗎,怎麼會跟這個女人扯上關係?你確定那些人是巴甸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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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刀道:“咱們的人都是明著找人,那些人卻是暗地裡找人,還偷偷跟蹤咱們,想從咱們這裡發現那個女奴的下落。雖然他們一個個都改頭換面,喬裝易容,想要掩飾身份,但小的還是認出其中一人是八殿下的親信。至於八殿下為何要找那個女奴,小的想問爺,要不要去查這件事。”
巴甸畢竟是八皇子,他們不會平白去招惹他,所以,問明主子的意思才能行動。
“巴甸算什麼東西。”巴信冷哼,“查,給我查清楚,就算當眾翻臉也不怕。”
雖然巴甸是他的弟弟,但不論武功還是打仗還是功績,都比他差得遠了。
他從沒把巴甸放在眼裡,如果巴甸敢跟他搶女人,簡直就是找死。
說完之後,他想了想,擰眉:“你到底是如何發現那個女人跟巴甸扯上關係的?”
想到那個女人說不定與巴甸有什麼交情,他就渾身不痛快,甚至心頭冒火。
那個女人該不會是來找巴甸的吧?
想到這裡,他才意識到自己對那個女人一無所知,比如她叫什麼、婚配與否、為何前來瑤京等等,於是他的心裡又升起一股無名怒火來。
難道巴甸比他更清楚那個女人的來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