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露霜退到三步開外後,冷笑,秋流雪啊秋流雪,你還是太嫩了!在我的面前,你怎麼敢分神呢,這不是找死嘛?
冷笑綻開的剎那,他猛然抽劍,自下而上,劃出一條凌厲流暢的弧線,欲將秋骨寒劃成兩半。
他喜歡偷襲,出其不意的逆轉形勢,斬殺對手。
當!隱隱有火花四濺!
他全力劃出的這一劍,與秋骨寒的劍重重的交擊。
秋露霜臉色微微一變,明明上一秒秋流雪還在沉思,怎麼會招架得這麼及時?
“我知道你喜歡幹這種事情。”秋骨寒舉劍相架,表情還是從容,唇邊仍泛笑意,“所以,我故意賣個破綻,等著出手,然後讓你看看你是多麼的弱小和可憐。”
秋露霜與他較勁,臉色漲成豬肝色:“就憑你也敢看不起我?”
“今非昔比了,二哥。”秋骨寒一臉悠然,“你不是當年的你,我也已經不是當年的我,你現在不過就是一個外強中乾的可憐蟲,我得讓你認清這一點,然後才能送你上路。”
像秋露霜這麼狂妄傲慢的人,一定不能忍受被曾經最看不起的人擊敗,他要以實力打敗秋露霜,讓秋露霜帶著這樣的恥辱和不甘死去。
“就憑你還早了八百年呢!”秋露霜暴怒的大吼一聲,手臂一揮,後退一步,劍刃擦著秋骨寒的身體劃過。
“不用八百年!”秋骨寒閃過他的攻擊,而後還擊,“五年就夠了!我只需要用五年時間,就可以將你徹底擊敗和殺掉!你不過就是一個廢物!有那麼強大的母族支援,卻連秋夜弦那樣的賤人都打不過,如今還敗在曾經不堪一擊的我的手下,你真是個悲劇!你死了以後,文人才子一定會寫詩作賦嘲笑你,讓你的故事流傳千古……”
“你他媽的才可憐!”秋露霜咆哮,像瘋了一樣的砍擊,“你跟你娘一樣可憐!你娘就是死在這裡,死得那麼悽慘,你當時就像條野狗一樣跪在地上,抱著我的腿,哭著求我放過你娘,我讓你舔我的鞋,你真的舔了……”
他的話比他手中的劍更惡毒更鋒利更具殺傷力,字字都刺在人心上,正常的人心都承受不住這樣的千瘡百孔。
349 爵位與仇恨
他以為他的心理攻擊會讓秋流雪失態,從而露出破綻,手中的劍已經做好了一擊奪命的準備。
然而,秋流雪未見絲毫動搖,身法仍然輕靈敏捷,出手仍然穩健利落,目光連一絲波紋都沒有。
“二哥,”秋骨寒微笑,“沒有用哦。不論你說什麼都無法打擊到我,你還有什麼手段儘管使出來,我會讓你知道你究竟差我多遠。”
初到莽山時,他的精神與時間就停留在了母親被殺的那一刻,他的痛苦與仇恨也凝固在那一刻,那一刻反反覆覆的在他的心裡、腦裡重演,直到他不再為此感到痛苦,併為此變得頑強和不屈。
現在,聽到秋露霜重述那一幕,他已經不再被激怒。
秋露霜真的慌了,邊打邊怒吼:“秋夜弦賤,你比還秋夜弦還賤!秋夜弦的母親出身再低微,她也沒有犯過任何過錯,而你的母親看著高貴,實則是個婊子,不守婦道,暗中跟侍衛勾搭上了!你見過你母親在侍衛身下……”
他用非常下流、非常噁心的詞彙,用以描述和形容夏貴妃如何的不堪,他在這麼說的時候,完全不像一個出身高貴、接受過最好教育的皇子,簡直跟骯髒巷子裡的流氓地痞沒什麼兩樣。
他就是這樣的人,只要能達成目的,他什麼事都做得出來。
他以為秋流雪總該動搖了,秋骨寒卻還是微笑:“二哥,你的招數除了噁心一點以外,真沒有什麼過人之處,難怪你會輸給三哥。三哥雖然母妃出身低賤,卻真的比你強一萬倍,只要三哥才配成為我的對手,而你,只配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