拾屋子的,一個時辰前就已經走了。我不知道她姓甚名誰,也不知道她來自何處,更不知道她去了哪裡。你們若是想找到她,絕對不可能了。”
“你你你……”管家直直的瞪著她,又氣又怒又無奈又想吐血,“你你你們耍我……”
“你們可不要亂說話。”陰雲收起淡笑,冷冷的道,“我是皇后娘娘的人,我也好,皇后娘娘也罷,可沒有幹過任何違法亂紀之事,倒是你們,哼,再敢亂說,別怪我告到皇上跟前去!”
管家:“……”
半晌後,他重重的跺了跺腳,飲恨離開:“咱們走。”
真的完了。老爺差一點就能抓到皇后的大把柄了,結果,就因為他們的大意,這機會沒了。
皇后是什麼人?她能在這麼關鍵的一局上實現大逆轉,怎麼還會給老爺還擊的機會?
天意弄人,天意弄人啊!
而在夏國公府裡,昏迷之中的夏物生不時暗喑喑的迸出幾個虛弱的囈語:“一一一定要抓到她……”
即使是在噩夢裡,他還記著抓胡兒的事情,還抱著一線“也許還來得及”“待他醒來之時,就能看到胡兒跪在他的腳邊”的希望。
抱著這樣的希望,他終於逼自己從昏迷和噩夢中醒來,慢慢的睜開眼睛。
蒼天保佑,但願他一睜開眼睛就看到胡兒那個賤婢……
立刻,一張張熟悉的面孔從模糊到清晰,不斷映入他的眼簾。
他的眼珠子上下、左右的來回移動著,竭力想尋找那個賤婢的臉孔,已經發胖和變形的臉孔。
然而,沒有。
不管怎麼看,都沒有。
那些熟悉的面孔不斷朝他移動,迅速放大,還有無數的聲音像蒼蠅嗡嗡一般湧進他的耳朵,但他什麼都聽不清楚。
這些面孔上還印著深深的憤怒,但他全都視而不見,只關心一件事情:“犯、犯人呢?把把把她帶過來!”
如今,只有抓到和折磨那個賤婢才能洗掉他的怨恨與恥辱,才能讓他的心病好起來。
福國夫人一臉悲憤:“她、她已經走了,咱、咱們晚了一步……”
夏物生艱難的喘氣:“她、她走去了哪哪哪裡,還不快快去追!”
“除了皇后,只怕沒有人知道她去了哪裡!”福國夫人的眼睛赤紅紅的,聲音裡透著恨意,“不僅如此,咱們派去補抓犯人的管家一行,也、也全部被人劫、劫殺了……”
夏物生像一條被牙籤戳到的快死的魚,身體劇烈的顫抖了一下,凸著兩顆混濁的眼珠子,定定的看著她:“你、你說什麼?”
福國夫人哭起來:“老爺,管家等人到達青雲巷後,沒見到胡兒,只見到那個陰雲,什麼訊息都得不到,什麼證據都沒有,只得先行回來。哪料到離開沒多久,他們就被一夥蒙面人劫殺,幾乎全、全死了,有兩個僥倖逃回來的,說那夥人下手極狠,還說什麼看夏家還敢跟娘娘作對……”
夏物生如遭雷劈,身體又抖了一下,淒厲的叫起來:“鳳、鳳驚華,你、你好狠——狠——”
然後他雙眼一翻,再度暈了過去,看起來就像一具屍體,不論眾人怎麼叫怎麼搖,都沒有醒來。
眾人哭起來。
福國夫人一邊哭著一邊道:“你們幾個好好照顧你爹,你們幾個,把斯兒下葬了吧。”
為了給斯兒報仇,斯兒的屍體一直用冰塊鎮著,到現在都沒有下葬,就等著抓到胡兒以後,拿胡兒的性命給他陪葬。
之前,天氣還寒涼著,倒不怕斯兒的屍體**,但現在已經是三月,天氣轉暖,斯兒的屍體放了這麼久,再不下葬就要壞掉了。
既然抓到胡兒已經沒有希望,她再不甘心,也只能先認了。
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