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聲:“所有人後退,回到岸上。”
他們已經無法前行,否則只有兩個下場,要麼掉入河中,活活凍死和淹死,要麼就是去了就回不來。
無論哪種結果,他們都無法抓捕和殺掉對方。
沒有人可以對抗冰雪融化的自然力量。
眾侍衛無奈的退回到岸邊,遠睜睜的看著那幾個小黑點消失在視線裡。
鎮守渡口的將領看到事情不對了,便問:“幾位,到底發生了什麼事?看你們這樣,是要追回那幾個人不成?”
眾侍衛搖搖頭,什麼都沒說,回去覆命去了。
而河的那一邊,鳳驚華隱隱聽到了急促的腳步聲,轉頭,扯下臉罩,唇邊是狐狸一樣狡猾的笑容,還有云淡風清的從容。
巴信,果然察覺了她的陰謀,但是,太晚了。
巴信以為他徹底控制了她,可以操縱她的人生與命運,但事實上,她的人生與命運,始終由她來主宰。
那麼,究竟是怎麼一回事呢?
時間回到四天之前,巴信放鳳驚華離開的那天。
鳳驚華出宮不久,巴刀就匆匆趕到御書房,向巴信報告:“陛下,我查過了,五更的時候,有一名侍衛出示沙四將軍的將軍令牌,說他是沙四將軍的副手,奉將軍之命出去執行緊急任務。看守皇宮北門的侍衛看過令牌,確定令牌無誤後就讓他出去了,沒有搜身。”
679 真兇的圈套
非常時期,皇宮對進出皇宮者搜查非常嚴格,但沙晉這樣的身份,只要出示令牌即可,不需要搜身。
如果有人拿了沙晉的狼軍前鋒將軍令牌出去,便代表了沙晉,也不需要搜身。
巴信暗驚,一雙冷眼直盯著巴刀,等著巴刀把話說完。
巴刀道:“我詳細問過看守的侍衛,那人沒有佩戴武器,但揹著一個包袱,那個包袱大概有西瓜那麼大……”
他的聲音微微一頓。
巴信明白這可能意味著什麼。
一個男人的腦袋,大概就有西瓜那麼大,那個包袱裡,大概裝的就是巴信的人頭。
巴刀道:“侍衛說那個人作大內侍衛的打扮,看起來很年輕,但臉龐挺黑的,看不清具體長什麼樣,就覺得是個挺俊俏的男子。”
巴信不說話。
巴刀隨後開啟手裡用黑布包著的東西:“我讓人在宮裡秘密搜尋,發現了這把刀。”
巴信一看,只是一把普通的大內侍衛所用的刀。
刀已經擦拭過了,但刀身和刀柄仍然有隱隱的血跡。
巴刀道:“我們還在宮裡發現了幾具大內侍衛的屍體,他們的兵器都被搶走了。這把刀,就是被搶的其中一把。”
巴信面色冰冷,眼珠黑中泛藍,陰鷙森冷,像要殺人似的。
巴刀道:“我懷疑,有可疑人物潛進宮裡,殺了這幾名侍衛,搶了他們的兵器,殺掉沙四將軍後拿了他的將軍令牌,並帶走了沙四將軍的腦袋。”
巴信冷笑兩聲,還是不說話。
連巴刀都覺得咽喉微微乾啞。
但他還是努力冷靜的道:“兇手要帶走沙四將軍的腦袋,應該是想拿去炫耀或邀功的,那麼,據此推論,兇手要麼就是反抗軍,要麼就是敵國的奸細。”
如果只是出於對沙晉的私怨,完全沒必要帶他的腦袋出宮,一來冒險,二來也沒有意義。
再這麼推論下去,殺害沙晉的人,不會是冰寒公主或宮裡的主子。
“還有一點。”巴刀繼續說出自己的分析,“兇手應該是無意中撞到沙四將軍喝醉了,趁機下的手,也就是說,兇手進宮並不是衝著沙四將軍來的,而是為了別的事而進宮。小的擔心,這兇手恐怕已經在宮裡犯下別的事情,只是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