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祝巫帶了數名親信出門,往南疆而去。
怒河肯定已經封鎖,他不可能從怒河渡江前往費國,只能繞道虞國了。
繞這麼遠的路,他為了趕時間,選擇了騎馬而行,日夜兼程,一路上也是受盡了顛簸和折磨,一度弄得屁股都要被馬鞍磨出血了。
但他還是為了傳說中的寶物堅持不懈,忍著臀疼腿麻,騎馬趕路。
後來,他在虞國與祝東等人匯合,繼續趕路。
鬱悶的是,他千算萬算,就是算不到會在途中遇到土匪。
他是巫師,不是武林高手,就算有巫術可以詛咒對方,也有巫毒可以反擊對方,但這些作戰方式都得在有準備、有時間的前提下才能進行是不?
對方這麼多人——從他們的人數還多,一個個牛高馬大,凶神惡煞,就這樣揮著木棒突然從路邊的山林裡衝出來,大喊著“繳錢不殺,否則亂棒打死”,當然他們還是要反抗的,但是,對方不僅能打,還非常能抗打,他們的反抗沒用,很快就被對方打得鬼哭狼嚎。
對方將他們打得滿地打滾以後,就在他們身上亂摸亂扒,將他們的錢……都搶走了。
甚至還將他那件秋夜弦賞賜的滾金邊黑袍給搶走了……
哭。說多了都是累。
別說他堂堂天下第一巫師和國師沒有用,占卜是需要準備和耗費元氣的,他總不能每走幾步就算自己往左走會不會遇到強盜、往右走會不會踩到狗屎是不是?
總之,他一路上遇到大大小小的土匪、流氓、強盜十幾次,身上的錢全都被搶光了,到了瑤京之後,他不得不開店謀生。
否則,像他這麼高貴強大的國師級巫師,怎麼可能當選擺攤,給凡夫俗子算命?
為了防止有人認出他的身份,他還特地挑選這種基本上沒有大富大貴之人出沒的平民街區,把自己弄得跟個庸俗的江湖術士似的。
想到就鬱悶。說到底都是祝慈這賤丫頭害的他!
若不是她,他會放棄優越舒適的生活,日夜兼程,累死累活的跑到這裡,還平白吃了這麼多苦,受了這麼多氣?
想到種種,他又給了祝慈一巴掌。
祝慈的兩邊臉頰都紅了。
“至於祝雪和祝幽那兩個丫頭,”祝巫不以為意,“我把一個生得美貌無雙,把另一個生得天賦過人,她們若是連自己都保不住,就說明她們統統都是廢物,而廢物不配活在這世上,她們要死就死,沒什麼可惜的。”
祝慈:“……”
她跟這個男人,真是無話可說了,還是一刀兩斷,至死不往來的好。
“好了,聊也聊夠了。”祝巫說完他出現在這裡的前因後果後,道,“逆天秘香到底在哪裡?”
祝慈又沉默半晌,才問:“你想要逆天秘香做什麼?”
祝巫哼了哼:“這個你不用知道。”
祝慈道:“如果你要拿去害人,我可不會答應……”
啪!她的臉上又是一巴掌。
祝巫已經沒有耐性了,眼神都沒有人味了:“你現在就在我的手裡,你不答應又能如何?”
祝慈道:“至少我可以死都不告訴你……”
“敬酒不吃吃罰酒。”祝巫咬牙,從懷裡掏出一隻小瓶子,扯掉塞子,而後一手捏住她的下巴,逼她張開嘴巴,另一隻手將瓶子裡的液體往她嘴裡灌。
祝慈知道自己絕對不能喝下這種會受人控制的藥物,死死的咬牙。
祝巫大怒,拿長長的指甲去掐她的耳朵,掐得血都出來了。
祝慈控制不住的叫了幾聲,瓶子裡的液體就灌進她的嘴裡。
祝巫用力將她的下巴往上抬,不讓她低頭和把嘴裡的液體吐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