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被巴信砍頭。
結果就在這份上,巴旦又出現在他面前,居高臨下的對他說:“我要你當面指認鳳驚華。”
他驚得手中的茶杯掉到地上,整個人蹦起來:“這這這這怎麼可以……”
他每次站在巴信的面前都不敢抬頭,連目光都不敢觸到巴信的臉,怎麼可能當著巴信的面去指證鳳驚華?
真的指證了,他還能豎著從巴信的面前離開嗎?
這樣的行動根本就是自殺啊。
“為什麼不可以?”巴旦盯著他,咄咄逼人,“從小的方面說,你有責任保護自己的兄弟,從大的方面說,你有責任維護尚國江山的安危!你明知七弟要娶的是尚國的奸細,這個奸細還想殺了七弟,甚至還想殺掉更多的皇室成員也不一定,你卻不肯出面指認這個奸細,這樣還配當我費國的子民,當費國的皇子嗎?”
這麼大的帽子壓下來,巴甸覺得自己是萬萬承受不住的。
“大、大哥,”他結結巴巴的道,“你、你你你該不會告訴七哥,說是是是我說他的新娘是鳳鳳、鳳驚華的吧?你你明明明說過不、不會說出去的……”
“為了七弟好,我只能說出去了。”為了逼巴甸出面,巴旦乾脆承認,“七弟死都不肯說出那個女人的來歷,我只能告訴他,說你見過了那個女人,確認她就是鳳驚華,讓他不要再執迷不悟了!”
巴甸臉色煞白的、死死的看著他,身體徹底僵化了。
他的頭頂有一萬隻烏鴉盤旋飛過,他的心裡有一萬匹黑馬咆哮衝過,令他的心頭既黑暗又混亂,又沉重又慌張。
還有一股股洶湧的恨意與怒意。
巴旦竟然說話不算數!不僅出賣了他,還想再次逼迫他做更危險的事情!
這個該死的巴旦!
他在心裡咆哮著,怒罵巴旦不得好死!
但他還是不能將這種情緒顯露和爆發出來。
他很想告訴巴旦,他之前說的是謊話,他其實壓根沒見過巴信的新娘,他根本不能確認巴信的新娘到底是不是鳳驚華。
然而,巴旦已經跟巴信見過面、談過這事了,他現在已經不能澄清謊言了。
他若是告訴巴旦自己騙了他,巴旦一定不會饒恕他,巴信也不會因此放過他,他除了啞巴吃黃連,將這個苦果嚥下去,別無它法。
巴旦看他臉色慘白的站在那裡說不出話來,只當他被嚇到了,於是拍拍他的肩膀,安慰他和鼓勵他:“八弟,你別怕,我會陪你一起去,並保證你的安全。你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七弟好,就算七弟一時不理解,以後也會明白你的苦心,到時他不僅不會懷恨,還會感激你,你就勇敢的去吧!”
去你媽個頭!巴甸在心裡將他罵了千萬遍。
甚至想將巴旦的腦袋給擰下來當球踢。
巴旦就是站著說話不腰疼,想打勝仗卻不想上前線,只管把別人往前線推,真是可惡之至!
“如果……”好久,他才艱難的道,“如果我不肯去呢?”
“不去?”巴旦的臉立刻冷下來,“那我就告訴七弟,說你準備向父王告狀,說他勾結尚國,意圖謀權攥位!”
巴甸再度目瞪口呆:“……”
這個名為他大哥的男人,還真是急著送他去死啊。
為什麼巴旦不早點死呢?
為什麼他不敢現在就殺掉巴旦呢?
好恨!好恨啊!
“八弟,”巴甸又冷冷的開口了,“你到底要不要去指認鳳驚華?”
有巴甸當面指認鳳驚華,巴信還能如何辯解?
如果巴信真的有辦法掩飾和隱瞞鳳驚華的身份,那他至少可以知道巴信的手段,從而找出有效的拆解之法,打破巴信的防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