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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部分

這是要唱大戲麼?一陣風一陣雨的,一會兒電閃雷鳴,一會兒突然秋風瑟瑟大雁悲啼。

“咱能正常點兒嗎?谷波。”我提醒他,別裝太過了,裝太過就太假了。演戲麼,要一半真一半假,要把真情感融合進假話裡頭,要掌握好分寸,這才能騙過觀眾。

這就跟炒菜一樣,需要火候。火小了,半生不熟的嚼不爛,讓人反胃。火大了,又老又梗塞牙縫,跟草根樹皮似的讓人吞不下去。火候,必須要適當,才能讓顧客滿意,豎起大拇指。

谷波“嗤”了一聲,睜圓了眼睛,睫毛不閃了,嘴唇也不抖了,整個人都精神了一大圈。

其實他演技算是不錯了,可惜我千錘百煉火眼金睛,所以他不管怎麼裝都騙不過我。

“回去吧,回去整理個計劃行嗎?”我跟谷波打商量。

谷波用眼神甩飛鏢,鏢鏢插在我臉上。他甩夠飛鏢,重哼了一聲,“早知道你這麼難伺候,我就找別人了。”說完,他甩開步子,朝回猛走。

他走的太快,一眨眼功夫,就沒影了。

等我到了家,他都喝上茶水了。也不知道他從哪個犄角旮旯搜出來的茶葉,也不怕吃了壞肚子。

他四平八穩的坐在沙發上,神情跟審犯人的青天大老爺似的。我說一句,他駁斥一句,一點兒都沒有合作意識。

我們根本談不到一塊兒去,他一會兒跟火槍桶似的,一會兒又跟小白菜上身似的,一會兒又突然呵呵呵的笑,跟個狐狸精似的。一個來小時,他換了十來個風貌,簡直了,就是個精神分裂。我懷疑他體內有十來個,不,也許有一百來個人格,個個都不同,都是奇葩,所有這些奇葩人格加起來,組成了谷波這個變態。

跟他談話,就是自找折磨。談了一個來小時,我感覺自己老了能有十歲,滄桑腐朽,飽受摧殘。

我問一個問題,他前頭反對,後頭卻整整一百八十度大轉折,點頭表示同意。我說你前頭不是說不同意麼,他卻義正言辭的警告我,讓我不要說瞎話,他一直同意,根本沒有不同意過!

聖人也能被他逼瘋了,何況我這個俗人。

我忍著再忍著,最後忍不住,拍了茶几,想吼他一頓。

我怒髮沖天,他卻雲淡風輕了,沒事兒人似的,特體貼的對我說:“哎呀,這都快四點了,你趕緊去睡會兒。你看看你,不好好睡覺,偏拉著我談什麼計劃。真是的,你拿主意就行了。睡吧睡吧,我也去睡會兒。好好個晚上,都被你破壞了。”

什麼叫指鹿為馬顛倒黑白?這就叫指鹿為馬顛倒黑白!

出去那會兒,我真的小看他了,以為他演技很不好。我錯了,我大錯特錯,他演技不僅好,而且好的都成精了。如果這不是他的演技,那他就是個十足的精神分裂,變態,鉅變態!

我氣呼呼的躺在床上,努力忍住想去狂揍谷波一頓的衝動。

夏淵火上澆油,“他可真有趣兒,他是除了你之外,我見過的第二個有趣的人。”

“呸!滾蛋!”我粗著嗓子,讓夏淵滾蛋。

夏淵心情頗為不錯,眼看是被谷波和我娛樂到了。我之痛苦,成了他之快樂。

“老話說的挺有道理,龍生龍鳳生鳳,老鼠的朋友是耗子。”夏淵賣弄著俗語。這俗語原本是,龍生龍鳳生鳳老鼠的兒子會打洞,他後期加工之後,語句不通順,意思也差了一大截子。

但是我聽明白了,他是把我比喻成了老鼠,把谷波比喻成了耗子。

好你個夏淵,把我當成過街老鼠一樣的小賊了!是,我是賊,但賊也分三六九等啊。我屬於上三等,過街老鼠屬於下九等,不能一概而論。

“夏淵,你行啊,弄個俗語來罵我!行,你厲害!滾蛋!滾出去吧你!”我把枕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