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惜,你放開我,我要回房了。你不要再同我講那些毫無意義的話,你是有妻室的人,我從沒想過要跟你有什麼……”
“夠了!”顏惜提高聲音:“我何曾有過什麼妻室!你到底在逃避什麼,我的心思你是真不曉得,還是明明曉得,卻努力裝作不曉得?!”
雲翎怔住。冬夜的空氣寒冷而潮溼,兩人的話語散入風中,呵成一團團白霧。雲翎被那樣的眼神瞅得有些心虛,她偏過頭不看他的臉,乳色霧氣將她的慌亂掩蓋了些:“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我不想聽,風好大,我得回房去了……”
“不許走,今天必須把話說清楚。”
她的話還沒落地,肩膀被顏惜扣住。他強迫她看著他的臉,道:“你聽好,我中意的人是你!”
他凝視著她的眼睛,鄭重其事:“雲翎,雲蓮生。我心裡的人,一直都是你,從我們六歲相識之初到現在,這些年從未變過。以後,將來,永遠也不會變。”
雲翎一顫,渾身的血液似被這寒風凍住,盡數凝固成冰。
☆、第一百二十一話 滔天一吻
雲翎一顫,渾身的血液似被這寒風凍住,盡數凝固成冰。
是的,她早該料到。自他義無反顧隨她墜下千丈絕壁那晚,她就該猜到。他雖從未向她表露,但眸子裡藏不住的情意,以及後來愈發炙熱的熱情,她即便是後知後覺的傻子,也感受的到。而她心心念念只有雲舒,他的心意她便視而不見,或者,是她感應到了,卻本能去牴觸,她本能的自欺欺人,一遍遍催眠著自己,他只是她的發小,哥們,好友……
時至今日,他終於捅破這一層薄薄的紙。
她有些不知所措:“可是……可是那些年,你明明那般厭惡我……”
“那是厭惡嗎?”顏惜的聲音低而緩,似是在回答她,又似是在自問自答:“若是厭惡,為何世間其她女子,沒有一個能入我的眼?若是厭惡,為何這些年來唸念不忘?若是厭惡,為何每年哪怕忙到焦頭爛額,都須空出幾個月上雲霄閣?……”
他停了停,帶著無奈與苦痛:“你有沒有想過,那些你自以為是的厭惡,無非是掩飾著喜歡而已。”
雲翎瞪大眼。
冷風瑟瑟,高大的喬木葉子早已凋零,在地面投下一片暗影,樹影裡一男一女目光絞在一起,久久對峙。時光似乎凝滯不前。
她烏眸裡有掩飾不住的慌亂,她說:“你別這樣看著我……”他的表情似乎很受傷,她不知道怎樣才能不傷害他,說了一句對不起,便扭頭往前走。
“別走!”
她慌亂中看了他一眼,牽起裙角逃得更快。
他眸中陰霾漸深,終於在剎那爆發:“你這是什麼意思,你憑什麼將我的心攪亂,又若無其事離開?你憑什麼給希又殘忍捏碎?你到底把我當什麼,你冷落了我這些年,你還要忽視我多久?!”
“不要再說了!”她沒有回頭,捂著耳朵道:“我聽不見聽不見,統統聽不見!”
他盯著她奪路而逃的背影,眸中剎那巨浪滔天,壓抑許久的衝動如火山爆發,轟轟烈烈宣洩開來!
“——你聽得見!”她還未走遠,身子陡然被大力一扯,拉入了一個堅實的懷抱,眼前陰影驟然放大,唇已經被一片溫軟覆上。
她整個人似被滾雷兜頭劈過,便是這一怔松,顏惜已將她推到身後牆上,他閉著眼,火熱的氣息親吻上她的唇。她瞪大眼眸怔在那,腦中似佈下一大片霧,雲遮霧籠,混亂不清。須臾的震驚過後,她神思歸位,這才拼勁去推開他。然而他的力氣大得驚人,幾乎將整個人重量都壓在她身上,她近乎螳臂擋車般節節敗退。他感受到她的反抗,將她摟的更緊了些,一手橫在她腰後,一手緊託著她的後腦,用一個完全禁錮的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