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還別說立馬見效,好臉相迎他們覺得楚尋是要衝他們下手,惡言惡語的,他們反而顧不上那麼多了,只覺得如果再不聽話,肯定的身首異處。
顫顫巍巍一步三回頭的,就跟走在死亡邊緣那般,極為不情願的挪了過來。
那兵卒小統領把滿口大黃牙一呲,滿臉的習慣性的,相當標準的討好之色,道:“少俠,您吩咐著,小人聽得仔細。”
見了此人的模樣,楚尋便有些譏諷幾句,不是說他長得寒顫,只是覺得這幅德行,還守個屁城門,拿去餵馬估計都不合格,因為馬尥蹶子他都得害怕。
當然了,這是玩笑話,不過此人如此膽小怕事的確說不過去,好歹也是個官兒,怎麼說也是守城的小負責人,面對一個身份不明只是漏了幾手的年輕人就嚇成這樣,要是陰火活死人大軍壓境,還不把他嚇尿褲子?
到時候談什麼守城,不賣城就不錯了。
“就你這慫樣還守城呢啊,回家看門去算了。”
“少俠說的是,小人這就辭了差事,回家看門去。不瞞您說啊,我家裡的娘們很不安分,最近總和對街的老王眉來眼去,我早就想……”
“滾一邊絮叨去。”楚尋不耐,抬手將他撥開,心中只覺這人也是真是奇葩,正經事兒他害怕,自己說道亂七八糟的事兒上,反而跟話匣子開啟了似的,竟還有點沒完沒了的趨勢了。
“來來來,你過來。”楚尋又換了一目標,這次沒找“無辜”的,找的是先前砍死老婦人那位。
“少少少,少俠,我我我……”那人膽更小,直接嚇磕巴了。
之所以說他是被嚇得磕巴而非本來就磕巴,不僅是因為他先前曾開過口,也因為他雙腿猛顫,一股尿騷味兒撲面而來。
“我說你們到底是不是戰士啊,知不知道尊嚴是什麼?”楚尋鬱悶了,九州淪落到這種地步無外乎兩個原因,第一是人心不合,第二便是沒有骨氣。
瞅瞅晴明關外的這些守軍,楚尋感受很深,當一個人沒了骨氣的時候,他就不再是個人了,是牛羊,是豬狗,是驢是馬,這並不是罵他們畜生,而是說他們的心理,任人驅趕,不知反抗,或者說沒有反抗的勇氣,只能被人奴役,被人呼來喝去。
今天的事兒不論對錯,只是楚尋站在關外衝著守軍大呼小叫這種情況,作為一個兵卒,不,再退一步講,作為一個男人,正常的誰能忍得?
但他們能啊,也不知道那叫做骨氣的東西都跑哪去了,是讓狗給叼走了嗎,還是當成排洩一起拉出去了?
楚尋越想越氣,他現在甚至都有點希望能有個人站出來給自己一巴掌,如果真有這麼個人,還是那句話,不論對錯,他都絕對不會還手。
現在的他,已經不再和剛才一樣,想要看到人們的正義了,他更想看到的骨氣,值此亂世只有正義未必能夠驅除妖族挽回和平,只有骨氣,才是硬道理。
哪怕是辰王,他肯定不是什麼好東西,正義這個詞放在他身上簡直就是扯淡,但如果他有骨氣,他的軍隊有骨氣,而皇庭亦或者其他勢力沒有,楚尋都願意幫他一道,跟他一起對抗妖族。
內亂不算亂,打來打去早晚得統一,畢竟是自己家這點破事,誰當了皇帝都會為天下統一而努力,再大的反賊登了基,也得往賢明君王方向轉型,因為九州大陸還有客棧的存在,他不賢明,弄不好哪天晚上睡下,第二天就醒不過來了。
當然了,表面上的賢明也行,總之最起碼不禍害百姓就行。
畢竟人都有私心,包括楚尋和大掌櫃,誰都免不了俗。只要在太平年間不讓百姓處於水深火熱當中,那這個君主也就稱得上是明君了。
所以青霄皇做到了現在,不過就目前形勢來看,他也快做到頭了。
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