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接觸,對其影響尤為重要。
清晨,村口那株已有百年樹齡的“白扇把”大青樹依舊像傘蓋一樣矗立在那裡,樹下坐著一個滿頭白髮的老婆婆,手裡拄著棍子眺望著路口一動不動像尊泥塑似的。
莫殘的心跳突然間加快,那婆婆看上去是如此的面熟,待到近前依稀辨認出她竟然就是娘。
娘已經蒼老憔悴了,雙眼蒙上了一層白翳,聽到了腳步聲痴痴的望著走來的莫殘。
淚水止不住的奪眶而出,“娘。。。。。。”莫殘輕輕的呼喚著。
“你是誰?”素娘疑惑的問了聲。
“娘,我是莫殘,”莫殘一下子撲過去抱住了她贏瘦的肩頭哭著說,“是你的殘兒回來了。”
素娘伸出乾枯的手撫摸著莫殘的臉龐,嘴裡喃喃說道:“真的是孃的殘兒回來了麼?”
莫殘嗚咽著使勁兒點著頭。
娘終於認出了自己的兒子,多年來鬱積在心裡的壓抑如山洪般的暴發,瞬即嚎啕慟哭了起來。
村民們三三兩兩圍了上來,驚訝的說道:“真的是莫殘回來了,你娘天一亮就坐在這裡等你直到太陽落山,整整盼了你四年啊,眼睛哭瞎頭髮也全都白了。”
“娘,我們回家吧。”莫殘流著淚一把抱起娘朝家裡奔去。
原先的三坊一照壁老宅已是破敗不堪,昔日的菜園早已荒蕪且雜草叢生。莫文理臥病在床,消瘦得只剩下了一把骨頭。
聽到兒子回來,他的嘴唇動了動囁嚅道:“你這一趟怎麼走了這麼久啊?”
莫殘終於知道了,自從四年前那個雨夜離開了大理城後,爹和娘到處尋找兒子的下落,連莫家邑的族人也四下裡幫助打探,甚至遠到鶴慶楚雄以及中甸,可仍是杳無音訊。直到有一天,家裡來了一位帶著啞巴女童的走方郎中,才知道莫殘跟隨著巴山醫舍的夏巴山已經出滇遠行去了鄂西巴東。
莫文理夫婦在家中日夜祈盼兒子早點歸來,可一年過去了還是音訊全無,兩人茶飯不思夜不能寐,憂思積鬱,莫文理就此一病不起。而素娘則每日裡守在村口的大青樹下,希望能看到兒子的身影,一晃幾年過去,素娘頭髮也白了,淚水流乾慢慢的眼睛也看不見了,家中日漸窘迫,僅靠著族裡人的接濟勉強度日。
莫殘心中難過,陪著娘好好哭了一場後,解開包袱取出黿甲、百蟲倉和還瞳子給他倆各自服下,然後對他們說,以後再也不用擔心生活來源問題,他掙到的銀子已經足夠給爹孃養老了。
莫家邑族中人都來探望莫殘,為了酬謝他們四年來對爹孃的接濟和照顧,每戶分給了他們二百兩的銀票,那些人自然感激不盡,千道萬謝。
“爹,”莫殘問,“你知道曾祖當年曾在蒼山上獵殺過什麼野獸嗎,據說導致了三代人眼盲。”
莫文理沉默了老半天,最後緩緩說:“殘兒,你問這些做什麼?”
“這對殘兒很重要,爹,你要是知道就告訴我吧。”
莫文理長嘆一聲:“四年前家中來了個走方郎中,他說在敘州遇見過你,所以就找到了莫家邑,他也問到有關蒼山上的事兒,不過祖上有交待除嫡系子孫一律不得對外透露,所以爹也就沒告訴他。”
“爹,到底是怎麼回事兒?”
“爹那時還小,父親臨終時才告訴了我。殘兒,當年你曾祖確實在蒼山上射殺過怪鳥,不過那是隻幼鳥,身上生著灰色的絨毛。。。。。。”莫文理將數十年前發生過的事兒原原本本的講給了莫殘聽。
莫殘久久沒有吭聲,最後他問爹:“是在玉局峰上吧?”
“是啊,你怎麼知道的?”莫文理詫異道。
次日,莫殘委託族人到大理城去買房子,很快便有了回話,靠近大理府衙的南門有一所大宅要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