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感嘆不已。
莫殘他們是在杳無人煙的熱帶雨林中穿行了好多天才到達吳哥窟的,這兒的確是被世人遺忘了的地方,再隱秘不過了。於是他問道:“長老,這裡會是坤啼的老巢麼?”
“本尊也在懷疑,此地詭異至極,我們若不是為了捕捉靈獸也絕不會來的,你是在哪座塔上見到阿帕薩拉的?”
“你是說白衣女人麼,就在中間最高的那座塔上。”莫殘手一指。
“走,我們過去瞧瞧。”枋長老肥胖的身子走起路來卻非常輕盈,不一會兒便已繞到了塔前。
黑黝黝的古塔上面荒草叢生。站在底下仰望約有二十丈之高,不知道那個白衣女人是怎麼爬上去的。
“噓。。。。。。”枋長老打了個手勢。然後躡手躡腳的走近塔基,在那兒發現了一個掩映在灌木叢中的石洞,洞口不大,望進去裡面漆黑一片,感覺到習習陰風從裡面吹出來。
枋長老偌大的身子一晃便鑽進了洞裡,莫殘隨即跟了進去,塔身內有石階盤旋而上,他倆悄悄的攀上了約有二十幾層,最終來到了塔頂。
前面的枋長老突然停下了,回手示意別動。
月光透過密簷塔殘缺的石窗照射進來,清楚的瞧見地上一個高大的身影正在盤腿打坐,身旁立著個白衣女子,莫殘認出那就是坤啼和昨晚看到的女人。
坤啼張開嘴巴吐出一隻棗紅色的血蚤,咬破指尖開始給它餵食鮮血,那小東西非常的貪婪,一直吸到肚子滾瓜溜圓時才住口。
枋長老悄悄擺手示意,兩人又悄無聲息的慢慢退下,最後溜出了石洞口繞回到了大殿。
殿內,由於有了枋長老所下的禁制,眾頭陀都放心的酣然入睡,呼嚕聲此起彼伏響成一片。
“長老,方才我們為什麼不出手偷襲,本可以一舉幹掉他們的。”莫殘不解的問道。
枋長老若有所思,許久才開口說道:“這人不是坤啼。”
“不是坤啼,”莫殘疑惑道,“那難道是‘魔影’嗎?”
“是‘陰相人’,坤啼天生骨骼與眾不同,全暹羅恐怕也找不出來一個可供其製作陰相人的材料,因此此人很有可能是他的兄弟。出乎本尊意料的是他們竟然培養出了大血蚤,也難怪,有阿帕薩拉這個女人的幫助,什麼弄不出來。”
“白衣女人就是舞女阿帕薩拉?那只是數百年前的一尊雕像啊。”莫殘大惑不解。
枋長老微微一笑解釋道:“不錯,阿帕薩拉的確是六百多年以前的人,而且早已屍骨無存。但是別忘了她的雕像是在皇家火葬場裡,吳哥王朝存在的六百年間,雕像吸附了極為濃厚的陰氣,久而久之聚為人形,這個阿帕薩拉便復活了。但只不過是徒具其表而已,實則見不得陽光只能在夜裡出來活動。”
“那尊塑像是用什麼做的?”
“本尊沒猜錯的話,她是以阿帕薩拉的骨頭為架,用石粉和樹膠並混合了她的屍油製成的。”
原來如此,莫殘倒是知道那些老宅老樹老井和古董易於附著老陰之氣,火葬場裡的陰氣也最為濃厚,以其本身的骨架和屍油製成的雕塑,叫她阿帕薩拉也不為過,暹羅秘術真的是太詭異了。
“放心吧,這個坤啼陰相人對我們構不成威脅,反而可以為本尊所用。”
“他不會‘三笑飛頭降’嗎?”莫殘主要擔心這個。
“陰相人是不能飛頭的,所以不用擔心,坤啼也算是個了不起,除了魔影之外還懂得製作陰相人。”
“長老,你想要收服他?”
“當然。”枋長老得意的桀桀笑了起來。
這一夜平安的度過了,清晨的陽光透過樹冠射進了大殿,眾頭陀紛紛醒來,起身開始新的準備工作。
昨晚的人面狼蛛已經